第7章
顶，声音轻得像叹息：“因为抱着你。”
阳光从窗帘缝隙溜进来，落在他银白的发上，泛着柔和的光，你忽然觉得，这样赖在他怀里的清晨，比杭州最暖的春阳还要让人贪恋。
午后的杭州飘起细雪，不大，却把檐角都染成了白。
你缩在客栈的暖炉边看书，他坐在对面擦剑，火光映得他侧脸线条柔和了许多。
忽然听见你打了个轻颤，他放下剑，默默往炉里添了块炭，又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绕到你身后轻轻披上。
“披着。”
他的气息拂过你耳畔，带着点冷雪的清冽，披风上还留着他的体温，把你裹得像只暖融融的猫。
你仰头看他，他正低头替你系披风的绳结，睫毛垂着，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你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他没躲，只是抬眼，碧色眼眸里盛着笑意：“又闹什么？”
“想亲你。”
你说得直白，他耳尖瞬间红透，却没后退，反而微微低头，把侧脸凑了过来。
你笑着在他脸颊印下一个吻，像落了片温软的雪。
他忽然握住你的手腕，把你往怀里带了带，让你坐在他膝头，掌心贴着你微凉的手背，往暖炉边凑了凑：“这样暖和些。”
窗外的雪渐渐大了，你靠在他肩上看雪落，他的下巴轻轻搁在你发顶，呼吸温温地拂过发间。
“你看那株红梅，”你指着院角，“雪压着花，倒比平时更艳了。”
他顺着你指的方向看，忽然低头，在你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像碰落了梅瓣上的雪：“没你艳。”
暖炉里的炭噼啪作响，他忽然从袖中摸出颗蜜饯，是你喜欢的青梅味。
剥了糖纸递到你嘴边，你含住时，舌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指尖，他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却把你抱得更紧了些。
“闷葫芦，”你含着蜜饯含糊道，“你越来越不闷了。”
他低笑出声。
雪停时，他牵着你去院里踩雪，脚印在白地上并排延伸。
他忽然停下，弯腰抓起一把雪，捏成个小小的雪球，轻轻放在你手心里。
“冷吗？”
他用自己的掌心裹住你的，把雪球捂化在两人掌心，湿意混着暖意，像有无数细小的甜在蔓延。
你抬头时，正撞见他望着你笑，碧色眼眸里的温柔，比满院的雪景还要动人。
踏入澜都，日光毫无保留地倾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