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算一个不想再听你赛后甩锅、把队伍带进阴沟里的倒霉蛋！”
我猛地抬手指向训练室的大门，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滚出去！
趁我现在还能好好说话！”
“你放屁！”
李棋齐彻底炸了，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申南风！
你就是嫉妒！
嫉妒老子是核心！
嫉妒队伍围绕我打！
你他妈就是个……够了！”
一声暴喝打断了李棋齐歇斯底里的咆哮。
是程祖易。
他脸色铁青，平板被他用力拍在桌面上，“砰”的一声巨响。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看看状若疯虎的李棋齐，又看看浑身散发着冰冷煞气的我，眼神里充满了混乱和挣扎。
“都给我闭嘴！
吵什么吵！
半决赛就在明天！
你们想干什么？
啊？
想干什么！”
他声音嘶哑，试图用音量压住局面，但那色厉内荏的味道谁都听得出来。
李棋齐喘着粗气，胸膛起伏，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眼神凶狠地剜着我，仿佛要用目光把我撕碎。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那股要把眼前一切都砸碎的破坏欲。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细微的刺痛让我找回一丝清明。
我强迫自己把目光从李棋齐那张扭曲的脸上移开，再次钉在程祖易身上，声音比刚才更冷，也更沉，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教练，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我顿了顿，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要么，他走。
要么，我走。
还有——”我的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陈成弘、裘倩，最后回到程祖易脸上：“从今天起，队伍的打法，我说了算。
要打，就听我的。
不打，我立刻收拾东西走人。
包括你，程教练，如果你觉得无法接受，也可以一起走。”
训练室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程祖易的脸像一张被揉皱又摊开的纸，青白交错，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我，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愤怒，有被冒犯的难堪，但更深的地方，似乎还有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的绝望和……一丝被点破脓疮后隐秘的解脱？
李棋齐死死瞪着我，那眼神怨毒得像淬了冰的刀子。
几秒钟死一般的僵持后，他猛地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冷笑，充满了极致的嘲弄和愤怒。
“呵…好！
申南风！
你好得很！”
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