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甚至比以前更精准、更迅速。
他看我的眼神，也起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忌惮仍在，但似乎多了一分……欣赏。
就像一个棋手，终于找到了一个勉强能与自己对弈的对手。
很好。
我就是要这种欣赏。
因为很快，他就会为这份欣赏，付出生命的代价。
第六天，机会来了。
一份新的卷宗被送到我手上。
死者，是工部的一名主事，死在自己家中，被发现时，尸体已经高度腐烂，初步判断是突发疾病，无人知晓。
这种案子，普通，不起眼，最适合用来做文章。
我的心，前所未有地剧烈跳动起来。
但我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我拿着卷宗，第一次，主动敲响了风辞书房的门。
“进。”
他清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推门而入。
他正坐在桌案后，手里拿着一方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他那柄名为“贪狼”的佩刀。
那刀柄上的狼头徽记，在烛光下，闪着幽暗的光，像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
我的目光，只在上面停留了半秒，便立刻移开。
我将卷宗放在他桌上，躬身道：“大人，工部主事的案子，有些蹊跷。”
他停下了擦拭的动作，抬起眼，看着我。
“哦？”
“死者尸身腐败严重，许多表征都已无法查看。
但我从卷宗描述的尸斑颜色和分布来看，不像是普通病亡。”
我的声音平稳、专业，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需要……亲自去现场看一看。”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请缨出现场。
风辞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那是一种极具压迫感的、审视的目光。
他盯着我，看了足足有十息。
整个书房，安静得能听见烛火燃烧的爆裂声。
我垂着眼，任由他审视，心脏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我知道，这是最关键的一步。
成败，在此一举。
终于，他缓缓开口：“准了。”
“我同你一起去。”
听到这六个字，我那颗悬着的心，非但没有放下，反而收得更紧了。
很好，风-辞。
你果然上钩了。
我抬起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对专业得以施展的欣慰表情。
“多谢大人。”
我顿了顿，仿佛只是随口一提，用一种请教的、带着几分崇拜的语气，看着他手中的佩刀。
“大人，这柄‘贪狼’，真是名不虚传。
我曾听闻，此刀削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