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起摔在瑜伽垫上，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发顶，呼吸粗得像破旧的风箱：“对不…… 起。”

“笨蛋。”

苏晚揉着他的膝盖，那里又红又肿，“医生说慢慢来。”

他的手还在抖，拿不稳勺子，喂她吃苹果时，果肉掉得满桌都是。

苏晚捡起来塞进自己嘴里，说 “这样比较甜”；他说话含糊不清，讲个笑话结结巴巴，她却笑得眼泪直流，说 “比以前更幽默了”。

有天苏晚带了速写本去医院，翻到那页画着两个老人的画，林深的手指在 “六十岁的约定” 下面画了条波浪线。

“改…… 改到七…… 七十岁。”

他吃力地说，指尖划过纸页上的摇椅，“我…… 拖慢了。”

苏晚突然捂住他的嘴，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不准改。”

她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你听，我的心跳在等你，它说不着急。”

林深的眼睛红了，反手紧紧攥住她的手。

监护仪的声音在病房里轻轻回荡，像在为他们的约定伴奏。

第一次能完整说句话那天，林深让苏晚把耳朵凑过去。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薄荷牙膏的清冽：“嫁…… 给我。”

苏晚愣住了，转身看见他枕头底下露出个丝绒盒子的角。

是那天车祸时他揣在口袋里的那个，戒指内壁的 “深晚” 二字被摩挲得发亮，像是在昏迷时被反复触摸过。

“我…… 一直…… 攥着。”

林深从枕头底下摸出盒子，打开时手还在抖，“护工…… 说…… 在我手里…… 找到的。”

苏晚的眼泪砸在戒指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她伸出左手，无名指上还留着常年戴项链坠子的浅痕，林深把戒指套进去时，尺寸刚刚好，像为她量身定做的时光圈。

“我愿意。”

她哽咽着说，“早就愿意了。”

重新约会的那天，他们去了老巷的梧桐树下。

林深拄着拐杖，苏晚扶着他的腰，踩着满地金黄的落叶慢慢走。

他指着最高的那个树杈：“小时候…… 从这…… 摔下来，就想…… 要保护你。”

苏晚突然发现他的手还在微微抖，却把她的手握得很紧，指腹反复摩挲着她手腕上的云纹胎记。

阳光透过叶隙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戒指反射出细碎的光，像撒了把星星。

路过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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