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带着刺鼻的酒精气味,猛地炸开,溅湿了苏晚晴昂贵的酒红色裙摆,也溅上了沈渊锃亮的皮鞋。
猩红的液体在地面迅速蔓延,像一幅狰狞而诡异的抽象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
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
前一秒还在谈笑风生的宾客们,全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脸上的笑容凝固,酒杯僵在半空,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场中央这骇人的一幕。
空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只剩下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
无数道惊疑、错愕、探究、幸灾乐祸的目光,如同密集的探针,聚焦在沈渊和苏晚晴身上。
林承宇脸上的矜持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惊怒交加的煞白。
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似乎想冲过来,却又被眼前这充满暴力和诡异的气氛死死钉在原地。
“沈渊!
你……你干什么?!”
苏晚晴终于从剧痛和极致的恐惧中找回一丝声音,她尖叫着,另一只手徒劳地去掰沈渊如铁钳般的手指,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慌和手腕的剧痛而扭曲变形,眼泪瞬间涌出,“你疯了吗?!
放开我!
好痛!!”
她挣扎着,精心打理的发髻散落下来,状若疯妇,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优雅从容。
沈渊对她的尖叫和挣扎置若罔闻。
他攥着她的手腕,力道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更加收紧,仿佛要将那纤细的骨头直接捏碎!
他微微低下头,冰冷的视线如同手术刀,一寸寸刮过苏晚晴因痛苦和恐惧而扭曲的、涕泪横流的脸庞。
“干什么?”
沈渊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如同裹挟着西伯利亚的寒风,清晰地穿透了死寂的大厅,钻进每一个人的耳膜。
那声音里没有任何愤怒的嘶吼,只有一种令人骨髓发冷的平静,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嘲弄。
他猛地抬起头,不再看苏晚晴,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惊骇的宾客,最后,带着一丝残忍的戏谑,落在了脸色铁青、眼神惊疑不定的林承宇身上。
“当然是……”沈渊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毫无温度、如同恶魔般冰冷的弧度,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告:“请大家,看一场好戏。”
话音落下的瞬间,沈渊空闲的另一只手,如同变魔术般,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