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狂在血管里奔涌。
点击“发布”。
屏幕闪烁了一下，一个绿色的提示框弹出：发帖成功。
靳川退出登录，清除掉手机里所有的操作痕迹，动作流畅得像演练过无数次。
他把手机丢回枕头底下，屏幕的光瞬间熄灭。
宿舍里只剩下李锐游戏里激烈的枪炮声和他自己异常平稳的呼吸。
他没再看论坛一眼，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帖与他毫无关系。
他拉过被子，蒙头躺下。
黑暗瞬间吞噬了他。
被子底下，他睁着眼，看着眼前浓稠的黑暗，心脏在胸腔里缓慢而沉重地搏动，像一柄钝锤，一下，又一下。
他不知道那帖子会掀起多大的浪。
他只需要知道，火星已经扔出去了。
第二天，靳川是被宿舍老大陈锋的大嗓门吵醒的。
“我靠！
你们快看论坛！
炸了！
彻底炸锅了！”
陈锋举着手机，眼睛瞪得像铜铃，脸上是混合着震惊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金融系那个柳如烟！
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还在床上的李锐揉着眼睛，瓮声瓮气地问。
“你自己看！
置顶热帖！”
陈锋把手机屏幕怼到李锐眼前，“有偿服务！
包夜！
卧槽，这他妈也太劲爆了！
平时装得跟仙女似的，背地里玩这么开？”
李锐瞬间清醒了，一把抢过手机，手指飞快地划拉着屏幕，嘴里啧啧有声：“我勒个去……这内容……太他妈详细了吧？
真的假的？”
“谁知道呢？”
陈锋摸着下巴，一脸八卦，“不过无风不起浪啊！
你看这帖子下面，都吵翻天了！
几百楼了！”
靳川慢吞吞地坐起身，脸上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和恰到好处的茫然：“吵什么呢？
谁出事了？”
“还能有谁？
你女神啊！”
李锐把手机递过来，屏幕几乎要戳到靳川脸上，“柳如烟！
论坛上有人爆她黑料，说她……咳，卖！”
靳川接过手机，屏幕上是那个他亲手炮制的帖子。
标题刺眼，内容不堪入目。
下面的回复已经叠了快一千楼。
用户12345：卧槽！
真的假的？
金融系系花？
平时看着挺纯的啊！
吃瓜不嫌大：啧啧啧，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价格……行情不错啊！
正义路人甲：楼上的嘴巴放干净点！
没证据别乱喷！
一看就是恶意造谣！
柳如烟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