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没有过去,直接上了车。
“小姐,那个人好像想跟您说话。”
司机看了看后视镜。
“开车。”
车子缓缓驶离。
我透过后视镜看到他站在原地,像根电线杆一样。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次了。
顾寒川说,江云深破产后在工地打零工。
每天收工都会来我公司对面站着,一站就是一整天。
我没有理过他。
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晚上,我收拾着行李。
明天就要去巴黎了。
新的项目,新的开始。
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顾寒川,开门却看到一个陌生女人。
“您好,我是江云深的姐姐江云霞。”
女人三十出头,穿着得体,“能进去聊聊吗?”
我让开身子。
她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客厅。
“您住得真好。”
她笑了笑,“云深现在住地下室,一个月八百块。”
我倒了杯茶放在她面前。
“您找我有事?”
“我想求您放过云深。”
江云霞端起茶杯,“他现在这样,也够惨了。”
我坐在对面:“什么叫放过?”
“别再折磨他了。”
她放下茶杯,“云深现在每天都活在痛苦中,这样下去会疯的。”
“那我妈呢?”
我看着她,“她死的时候,你们一家人在干什么?”
江云霞的脸僵了僵。
“云深现在知道错了,您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毕竟你们曾经那么相爱…相爱?”
我笑了,“江小姐,您觉得爱是什么?”
她不说话。
“爱是我妈病危的时候,他在陪别的女人挑婚纱。”
我的声音很平静,“爱是我妈需要救命钱的时候,他把钱给了白璃月做美容。”
江云霞的脸色变了。
“爱是我妈咽气的时候,他在五星级酒店的床上。”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江小姐,这就是您弟弟的爱。”
“那都是白璃月挑拨的…挑拨?”
我转过身,“是白璃月让他选择的吗?”
江云霞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江小姐,您觉得江云深现在很惨?”
我走到她面前,“那您知道胰腺癌晚期有多痛吗?”
她摇头。
“我妈到死都没能用上止痛泵。
那种痛,像千万根针在身体里搅动。”
我的声音越来越冷,“而那笔救命钱,您弟弟给了白璃月去割双眼皮。”
江云霞的脸白了。
“现在您还觉得江云深很惨吗?”
她站起身,声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