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后来才知道,是许渡之辈分高。
“你这脾气不适合在前面,”他打量了我半天,“安排她去后面刷杯子去。”
我却有些踟蹰,“可工资太低了。”
根本不够下学期的学费。
他被我这话气笑了,顺手把手中的车钥匙扔过来。
“那你就负责每天帮我停车,工资照旧。”
我思量半天,觉得还算合理,这才勉强答应。
之后,半个月也不见他来一次。
我乐得清闲。
后来经理私下告诉我,沈老板是怕我再被找麻烦,这才把我调到后面的。
我后知后觉,这个男人并不像外表表现得那么邪。
再一次见面,是两个月后。
一场音乐会上,我与他不期而遇。
彼时我又换了一种身份,是替人写歌。
而且我还主动提出不要署名,只要给钱到位就可以。
买了我歌的人,恰巧是沈渡之的好友。
在这看到我,他似乎很意外。
“这姑娘有才,歌写得好,事儿也少。”
他的友人跟他如是说。
听完一首后,他问我,“你就这么缺钱?”
我懂他这话的深意。
这些歌要是不着急卖,缓步布局,签一家靠谱的公司,出名是早晚的事。
可我的确缺钱,母亲生前还留下了不少债。
他打量我许久,说了句,“你的歌,以后我收,你不许卖给别人。”
再后来,庄然救了我之后,跟我说许渡之这个人邪得很,不要再来往了。
我虽听着,但也没放在心上,只当他是吃醋。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两家早有积怨。
许渡之的姐,曾是庄父的未婚妻。
只是在订婚不久后,庄父便和如今的庄母搅和在一起,黑料满天飞。
许家大姐哪里受得了这份委屈,不但当即解除了婚约,还放出狠话——以后只要是有庄家入股的生意,她必定要争上一争。
话说回来,我这档卖歌的生意,许渡之照顾了好几年。
直到四年前他离开前方停。
他说,“虽然做不了爱人,但你的歌我照样收。”
我摇摇头,“以后就不写了。”
既然做出了选择,就应当断个干净,对彼此才好。
于是,就有了他那句话——“如果哪天你后悔来,就来烬。”
今晚我来这里,也是想看看——许渡之,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8.因为糟糕的少年经历,我很少宿醉。
但在陈燃的地盘上,我彻底放纵了自己。
或许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