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使用的工具。
沈西洲惊愕地瞪大眼睛,想甩开那只手,手臂却软绵无力,全身的力气都随着刚才那阵晕眩被彻底抽走了。
她只能任由那只冰冷坚硬的手掌,以一种不容置喙的方式,禁锢着自己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尊严。
“走不动路?”
顾琛开口,声音不高,却像淬过冰水的利刃,清晰地割破空气的凝滞。
那双眼睛深处,似乎飞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类似评估的意味。
这简短的问句,以及那只冰冷掌控的手,终于彻底击碎了沈西洲所有残存的强撑。
她猛地闭上眼,牙关紧咬,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哽咽。
最终,所有的挣扎和不甘都在绝望的现实面前冻结、沉寂。
顾琛没再说话。
他只是极轻微地示意了一下。
一直跟在他斜后方那个精干的助理立刻快步上前,动作麻利而无声。
他毫不避讳地穿过脏污的地面,弯腰,利落地扶住了沈西洲另一边的胳膊。
他的动作带着职业性的力量和效率,却也透着一股冷漠的公事公办。
沈西洲像一个被抽掉了骨头的木偶,任由这两个冰冷的力量架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僵硬地踩着泥泞,朝通道外走去,远离这个困住她的泥潭。
周围死寂一片。
沈西洲闭上眼,世界一片漆黑。
身体被架着,双脚如同踩在冰冷的棉花上,每一次沾地都传来一种失重的悬浮感,被强行拖拽着前行。
她能听到身后雨幕中压抑不住的、如同蚊蝇炸开般的议论声。
“我就说……这女人看着就不一般…………啧,什么帮拿回公司?
说的好听!
51%呢!
比那个姓林的还狠……那姓林的当初不也是装好人?
这些有钱人,心都脏…………可怜哦……”那些声音嗡嗡的,尖锐、混乱,有震惊,有对弱者的廉价怜悯,更多是市侩的幸灾乐祸和对即将上演的新一轮吞并的猎奇猜测,如同冰冷的针,密密麻麻扎在她裸露的后背上。
<“哗啦——”随着车门被利落打开又关上的沉闷撞击声,外面嘈杂混乱的雨声和议论声骤然被隔绝。
车内一片与世隔绝的寂静。
沈西洲被安置在后座最靠窗的位置,身下柔软如云的真皮座椅触感清晰得过分,带着一种冰冷陌生的奢华。
与窗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