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血液似乎都被这沉重的负担压得运行迟滞。
她下意识地抬眼去看季聿白。
男人已经收回了手,随意地将那个价值不菲的古董锦盒抛给了一旁垂手侍立的保镖。
“戴着。”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分量,每个字都像在契约上盖下火漆印,“以后都戴着。”
他拉开后座的车门,示意她进去。
宋晚星垂着头,看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那枚过于灼目、带着强大存在感的戒指。
那沉重的触感和夺目的红色仿佛在提醒她的身份——一个被强行冠名、被牢牢锁定的“季太太”。
她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操纵着木偶线的提线木偶,僵硬地坐进了这辆豪华轿车的后座。
门在她身后无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
车内空间非常宽敞,弥漫着顶级真皮与车载冷气混合的清冽气味,以及一种极度压抑的寂静。
季聿白随后也坐了进来,就在她身侧。
他高大的身形几乎占据了一半空间,带着极强的存在感。
他坐下后便合上了眼,仿佛一夜未眠般闭目养神,眉宇间带着一丝淡淡的倦怠,可身体姿态依旧沉稳如山。
车平稳而迅疾地启动。
窗外是飞快倒退的巨大庄园景致。
车内的气压却沉闷得像暴风雨来临前最窒息的时刻。
沉默。
令人心慌的沉默。
无名指上的那枚巨大红宝石戒指,沉甸甸的存在感如同烙铁,灼烫得让她坐立难安。
它的重量、它的冰凉金属触感、那宝石浓郁到令人心悸的颜色……无一不在提醒她,这荒唐而不可逆转的“婚姻”已成既定事实。
季聿白甚至吝啬于跟她有任何多余的交谈或解释。
他只是,极其自然地,用一架直升机和一个戒指,就完成了对这个“妻子”的宣示和安置。
这到底是什么?
协议里“名副其实”的开端?
宋晚星被这死寂压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终于忍不住,带着一丝细微的、连自己都觉得卑微的颤音开口了,试图寻找一丝逻辑上站不住脚的缺口:“季先生……”她顿了顿,吸了一口气,目光落在无名指那片灼目的红上,“……那个……就算是做戏,‘订婚’……不,就算是我们昨天那样说……也没必要……弄到去登记的地步吧?
这戒指……其实……不必是戴真戒指的……”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