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直放在母亲的那个铁皮盒子里。
这是一个关于亲情和承诺的信物。
可它跟“秀兰”又有什么关系?
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决定去找我硕果仅存的几个老工友喝酒。
都是些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了。
三杯两盏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
我状似不经意地提起。
“哎,你们说,咱们厂以前,有没有叫‘秀兰’的姑娘?”
“长得特好看的那种。”
几个老头子都面面相觑。
“秀兰?”
一个姓李的工友挠了挠头,“没印象啊。”
“咱们厂就那么大,但凡有个漂亮姑娘,咱们还能不知道?”
另一个工友老王打了个酒嗝。
“建军,你小子可以啊,都这把年纪了,还惦记着老情人?”
“你就不怕小琴撕了你?”
我尴尬地笑了笑。
“哪儿啊,就我妈,最近老念叨这个名字,我好奇问问。”
“你妈?”
老王愣了一下,“你妈不是……”他没说下去,但我们都懂。
气氛一下子沉闷起来。
我心里那点希望的火苗,又被浇灭了。
看来,真的没有这个人。
酒局散了,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夜风很凉,吹得我有些清醒。
我掏出手机,想给小琴打个电话。
告诉她,我查了,没有这个人。
一切都是误会。
可号码拨到一半,我又挂断了。
没有证据,我的辩解只会显得更加苍白无力。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女儿打来的。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爸,你快来医院!”
“奶奶……奶奶她不见了!”
章节(六)我赶到医院时,走廊里乱成一团。
小琴扶着墙,身体摇摇欲坠。
女儿在一旁不停地掉眼泪。
“怎么回事?”
我抓住一个护士问。
“病人趁着护工打水的功夫,自己跑出去了。”
“监控查了吗?”
“查了,病人从消防通道走的,我们已经报警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一个神志不清的老人,就这么消失在了城市的夜色里。
会出什么事,我简直不敢想。
“都怪我,”小琴哽咽着,“我就去上了个厕所……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头找。”
我们发动了所有的亲戚朋友,像一张大网,撒向这座城市。
医院,公园,老车站,旧厂区……所有母亲可能会去的地方,我们都找遍了。
没有。
一点踪迹都没有。
时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