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酒泼在她的礼服上,在父亲面前哭着说她恃宠而骄。
那时她捏着手机,指尖悬在霍时延的号码上,最终还是按灭了屏幕。
霍时延接过粥碗,瓷勺搅动时撞出细碎声响。
他忽然轻笑,喉间带着未愈的沙哑:“沈知微,你说如果我现在反悔,把你丢出医院,沈家那群豺狼多久能撕碎你?”
沈知微的指甲掐进掌心,想起母亲临终前枯瘦的手。
那时父亲正带着继母和沈云溪出国度假,病房里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
“霍少可以试试。”
她抬头,目光坦然与他对视,“不过我死之前,那些照片会出现在你所有敌人的办公桌上。”
窗外忽然掠过一群白鸽,扑棱棱的振翅声打破沉默。
霍时延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低头喝粥,滚烫的粥液下肚,烧得心口发疼。
他想起昏迷前,这个女人撑着伞站在雨幕里,高跟鞋踩碎积水,眼神比雨水更凉。
三个月后,霍时延出院那日,沈知微在医院门口等他。
深秋的风卷起她的裙摆,羊绒大衣的领口蹭着红唇。
霍时延双手插兜走出来,黑色风衣猎猎作响,额角的疤痕还泛着淡红。
<“沈小姐准备怎么安置我?”
他挑眉,目光扫过她身后的迈巴赫,“带回沈家?”
沈知微打开车门,冷风裹挟着香奈儿五号的味道扑面而来:“霍少想多了,我在城西给你租了套公寓。”
她顿了顿,补充道,“房租从你护我的报酬里扣。”
霍时延坐进车里,后视镜里映出沈知微紧绷的侧脸。
他忽然倾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沈小姐就不怕我是养不熟的狼?”
沈知微偏头,两人鼻尖几乎相触。
她盯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忽然笑了:“比起狼,我更怕披着羊皮的狗。”
接下来的日子,沈知微开始了白天上课,晚上 “查岗” 的生活。
公寓里永远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霍时延的书房摆满了文件和枪械,每次她去,都能看见他倚在真皮沙发上,指间夹着雪茄,眼神慵懒又危险。
“霍少今天又解决了几个敌人?”
某次她翻开他桌上的报纸,头版头条是某企业 CEO 离奇死亡的新闻。
霍时延将雪茄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起身时带起一阵雪松混着硝烟的气息:“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