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日三次,甚至深夜。
我知,这是有人想确认我是否还“活着”。
可我偏不死。
每日清晨练字、种花、煎药,将自己过得一丝不苟。
这宫里,无人愿意看你清醒。
一个月后,苏雅被封“婕妤”,风头正盛,父亲也因此连升两级。
她偶尔也来“探我”——每次都带着香粉与好茶。
那日她来了,笑容满面,提着玉瓶:“姐姐,这是新得的珠露香,特来孝敬你。”
我接过茶盏,手未稳,故意倾了些在她裙摆。
她惊叫,拍案而起:“你是疯了吗?!”
我抬头,淡淡一笑:“妹妹要孝敬我,自然是心意。
但若这香粉有毒,我便也不必再活了,是不是?”
她脸色瞬间煞白,抓起衣裙转身而走。
那夜,红豆拉我袖角,眼神急切。
她指着床脚下方,口中“唔唔”作声。
我俯身,竟看见一只香囊,隐约透着奇香。
香中掺有鸩羽粉,若点在熏炉中,十日之后便会“郁郁寡欢而亡”,看不出半分外力痕迹。
这便是我“该死”的方式。
我没有声张,只是第二日,将那香囊换成了太后赏我的银丝缎囊,命红豆藏于袖中送回苏雅处。
一切悄无声息。
而两日后,苏雅忽然大病不起,昏迷三日,太医皆束手无策。
父亲请命欲接她出宫调养,却被皇上驳回。
我在宫门前行礼,面上悲痛:“听闻妹妹病重,不知是否需要姐姐为她点佛灯祈福?”
掌事嬷嬷皱眉:“你自顾不暇,祈什么福?”
我低头退后,脚下碾过一片落花,心里却浮起笑意。
春深时节,太后忽召我入寿康宫。
我一进殿便闻香扑鼻,太后斜倚榻上,身边坐着一个人——顾子珩。
他今日着常服,面无表情,见我来,竟未转头。
太后开口:“你知他是谁么?”
我颔首:“顾世子。”
太后笑笑,“你既是个冷静的,也不必我多言。
他近日要查一桩旧案,与你母亲当年被贬之事有关。”
我心中一震。
母亲去世,是在我六岁那年,彼时苏府被牵连入盐案,我母亲本是清白,却被冠“庶妇不贞”之名,抄家贬籍郁郁而终。
我曾以为,是父亲不肯保她。
现在听来,竟另有隐情?
我看向顾子珩,却发现他也在看我,那目光仿佛要剖开我的心肠。
他起身,走至我前,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