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她的身体向后倒去，眼睛还睁着。
施无尘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祝宁！
我要杀了你！”
“不。”
我摇头。
“你要活着。”
我找来屠宰场的推车。
把施无尘搬上去。
他失血过多，已经半昏迷。
“宁宁...”他虚弱地叫我。
“别这么叫我。”
我推车向外走。
“你不配。”
月光下，我推着车穿过荒野。
祁野的据点静悄悄的。
我找到他的车库。
里面有辆面包车。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把施无尘塞进后备箱。
然后开车前往明心寺。
夜半的寺庙寂静无声。
我拖着施无尘，从侧门进入。
按照施雨晴说的，找到了地下密室入口。
在藏经阁的佛像后。
密室不大，正中摆着一个陶罐。
半人高，封着口。
我颤抖着走近。
“发财...”陶罐上贴着一张符。
“纯阳童子舍利”我的眼泪砸在陶罐上。
施无尘在身后呻吟。
“你看到了...他的牺牲...有价值...”我转身，狠狠踢在他伤口上。
施无尘疼得缩成一团。
“有价值？”
我指着陶罐。
“那是我儿子！”
我从墙上取下一把仪式用的刀。
“你要干什么？”
施无尘终于害怕了。
“让你体验发财的感受。”
我说。
回到据点已是凌晨。
我精疲力尽，但工作还没完。
从仓库找出最大的青花瓷缸。
祁野收藏的古董，据说价值连城。
正好派上用场。
我把施无尘放进缸里。
他的四肢已经被我斩断。
用寺庙里最锋利的仪式刀。
切口整齐。
止血用了特制香料。
施雨晴交代的那种。
“这样你就不会死了。”
我对昏迷的施无尘说。
缸旁摆着四个小玻璃罐。
里面泡着他的四肢。
“每天看着自己的手脚，感觉如何？”
施无尘醒来时，我已经准备好了全套装备。
输液架，导尿管，还有从寺庙搬来的佛经。
“祝宁...”他的声音虚弱不堪。
“叫我祝施主。”
我翻开《地藏经》。
“今天为你诵经，超度你的罪孽。”
施无尘的眼中满是恐惧。
“杀了我...不。”
我摇头。
“佛说众生皆苦，你要活着赎罪。”
我开始诵经。
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施无尘在缸中颤抖。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
诵经间隙，我问他。
“你用佛法害人，现在我要用佛法折磨你。”
我拿出一个小录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