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只剩不到十天，他来我家的频率愈发频繁。

明明住得不近，却总在傍晚准时响起敲门声。

每次推门都裹挟着寒气，像变魔术般掏出温热的糖炒栗子或刚蒸好的枣泥糕。

“尝尝，小区楼下新开的店，说是什么宫廷秘方。”

剥开栗子，香甜混着软糯在舌尖散开。

“最近工作累不累？”

我装作不经意地问。

“还好。”

他将一粒剥好的栗子放到我手心，“再来一颗，栗子趁热才好吃。”

我握着栗子的手悬在半空，听着他刻意轻快的语调，最终将疑问咽回喉咙里。

除夕那晚，闻着空气里飘来别家厨房溢出的饺子香。

他也执意要为我包一顿饺子……厨房里叮叮当当响了许久，也不见有什么成果。

我摸着门框想过去帮忙，却被他慌乱拦住：“你回去歇着！

等着吃就行！”

等他端着歪歪扭扭的饺子上桌，我才知道他所谓的“会包饺子”，大概就是把馅儿塞进饺子皮里。

我们一起“看”了春节晚会，大部分的节目我都能听个大概。

只是舞蹈类和魔术这类节目，需要江远来为我描述一下电视机上的画面。

江远一边跟我描绘着舞台，一边把我往他身边又揽了揽，像是怕我错过任何细节。

零点的钟声响起时，窗外的烟花炸响，小 Q 欢实地直跳脚。

江远握住我的手，“新的一年，祝你万事顺意。”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我却莫名联想到那天他的异样。

大年初三的早上，我像往常一样摸索着去厨房倒水喝。

小 Q 见我起来，呜咽着用脑袋顶我的腿。

我笑着安抚：“好好好，马上给你……”话没说完，眼前突然陷入更深的黑暗，比夜还要浓稠。

我伸手去扶餐桌，指尖却只擦过冰凉的桌角。

膝盖重重磕在地砖上，玻璃杯碎裂的脆响刺破寂静。

疼痛从膝盖和手肘炸开，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感觉浑身无力。

恍惚间，我听见小 Q 的叫声，还有急促的脚步声从玄关传来。

“沈月！”

是江远的声音，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恐惧。

我想回应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被他一把抱起，“别怕，我在。”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一路小跑着冲向门外。

我在昏迷中，隐约闻到一股医院特有的味道，还听到江远和人对话，声音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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