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护机构和更多孩子的权益？
谁信？
在那个煽情的视频面前，在“天才少年被压榨”的悲情故事面前，真相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点开几个本地新闻APP，果然，已经有媒体不经核实就开始跟风报道，标题一个比一个耸人听闻。
《百万违约金困住足球神童，青训机构黑幕揭秘！
》《资本的镰刀挥向绿茵场上的花朵！
》办公室里，几个年轻教练脸色铁青，有的一言不发地刷着手机，有的在小声咒骂。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空了一半的训练场。
阳光依旧明媚，但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我能想象，孩子们在学校里，可能会听到同学们的议论，看到那些不友好的眼神。
王哥这一招，是要把我和海球青训往死里整。
他抓住了大众朴素的正义感，利用了信息的不对称，把水搅浑，把自己打扮成救世主，把我们钉在耻辱柱上。
我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愤怒，憋屈，还有一丝无力感。
我见过太多风浪，但这种来自四面八方、不分青红皂白的攻击，还是第一次。
它像一张无形的大网，要把你困死在里面。
手机又响了，屏幕上跳动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王哥。
我盯着那个名字，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老徐教练，视频看到了吧？”
王哥的声音带着得意，像是猫抓到老鼠后的戏谑。
6“看到了。
王哥，手段够脏的。”
我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波澜。
电话那头传来王哥轻蔑的笑声。
“老徐教练，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份合同，您现在撕了，一百五十万，我替李先生出了。
小宇，我带走。
大家和气生财，怎么样？”
我没说话。
他继续说：“您那青训基地，名声臭了，以后还怎么招生？
那些家长，还不把您生吞活剥了？”
“不劳王哥费心。”
“呵，嘴硬。”
王哥顿了顿。
“我给您一天时间考虑。
明天这个时候，您不给我答复，那就别怪我把事情做得更绝。”
电话挂断。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小张教练他们几个，脸色比纸还白，看着我，眼神里全是绝望和无措。
桌上的电话又开始疯狂地响。
我拔了电话线。
手机屏幕依旧亮个不停，各种陌生号码，各种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