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速翻阅无数份劳动合同。
第三章：亡者遗证赵阿姨的钥匙串硌得我掌心发疼。
那枚生锈的工会徽章背面刻着地址——城西城中村43号，周默家的便利店招牌在雨中泛着油光。
“他老婆叫陈芳，每晚七点关店。”
赵阿姨用抹布擦着饮水机，声音压得比水渍还轻，“别说是我带你去的。”
玻璃门推开时，风铃撞出一串脆响。
货架后的女人抬头，左臂纹身从袖口爬出来，是那句“黑夜如茧，终有人破光”。
“周默的东西早烧干净了。”
陈芳把两罐啤酒砸在收银台上，易拉罐凹痕映出她眼角的细纹，“杨振带人搜过三轮，连地板都撬了。”
我摸出那半张焦黑的《民主程序会议记录》，2014年5月的字迹勉强可辨：“提案人周默，修订加班制度需经全体员工投票……”啤酒罐突然被捏扁，泡沫顺着她手腕流进纹身缝隙。
“他死前半个月，天天蹲机房查OA系统。”
她扯开抽屉甩出个U盘，金属外壳刻着周默名字缩写，“他说这是能炸了恒远的炸弹。”
张峰的笔记本蓝光映亮整间机房。
U盘里是上百段监控录像：杨振深夜登录OA后台，把全体员工“反对”票批量替换成“同意”；考勤系统里，小李猝死前三个月实际工时被篡改成合规的176小时。
“看这个。”
张峰敲开财务加密区，报表标题让我血液凝固——《生命能量转化率统计》。
折线图上，每次员工猝死事件后，董事会的海外账户就暴涨一笔资金。
机房通风口突然灌进冷风，显示屏闪烁间跳出鲜红弹窗：“资本永不眠”。
“你们在找死。”
杨振的声音从背后刺来时，我正把证据塞进仙人掌盆栽。
他西装依旧笔挺，腐臭味却浓得像停尸房消毒水。
“林小姐私自拷贝公司数据，违反保密协议。”
他指尖划过枯黄的仙人掌刺，“根据《员工守则》第七条，我有权……根据《劳动合同法》第四条，未经民主程序制定的守则无效。”
我举起手机，录像红灯在黑暗中闪烁，“需要我向劳动监察部门演示篡改投票记录的过程吗？”
他瞳孔骤缩，突然抓起盆栽砸向墙壁。
陶片迸裂中，录音笔滚到文件柜底部，离他皮鞋尖只差半寸。
凌晨三点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