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张打了马赛克的现场照片，但隐约能看到地上用血画着一个诡异的符号——和骨灰盒底部刻着的一模一样。
手机突然震动，直播间自动切换成后台视角。
齐永夜这才看到真相——所谓“观众”，根本不是活人。
密密麻麻的ID中，混杂着：“幸福小区4栋403住户”（三年前火灾死亡）“外卖骑手077”（上月失踪）“张小瑶的同班同学”（已故）而打赏金额最高的“骨灰堂管理员”，头像是一张泛黄的遗照——正是404室那个没有影子的男人。
金色弹幕弹出：“游戏升级现在，找到张小瑶的右手，否则你将代替她留在盒子里倒计时：15分钟”屏幕下方出现一个小地图，标注着“右手位置：墓地”。
齐永夜冲向墓地时，发现自己的左手已经完全变成青灰色。
他正在“变成它们”。
墓地中央，一座崭新的墓碑前，摆着一个玻璃罐。
罐子里，泡着一只孩童的右手，指节微微弯曲，像是在等待什么。
齐永夜刚拿起罐子，背后就传来小女孩的笑声：“找到啦……现在，我们玩捉迷藏吧……”他转身的瞬间，看到无数半透明的人影从雾气中浮现——全是穿着不同年代外卖制服的骑手。
他们，都是曾经的“玩家”。
044号站在最前面，嘴唇蠕动：“快……用右手……画符……”齐永夜砸碎玻璃罐，那只右手竟自动飘起，落在骨灰盒上。
两截断手接触的瞬间，整个幸福小区的地面开始震动！
404室的方向传来一声非人的嚎叫，浓雾被某种力量撕开，露出后面血红色的天空。
直播间里，观众数量突破100000，弹幕全部变成同一条：“轮回终止”而“骨灰堂管理员”的最后一条消息是：“你赢了……这次。”
紧接着，所有ID一个接一个变成灰色，显示“已离线”。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雾气时，齐永夜发现自己站在幸福小区门口。
保安亭空无一人，404室的窗户大开着，里面是普通的空房间。
手机恢复正常，订单显示：“配送完成”。
到账金额：522,800元。
但当他翻看直播记录时，发现昨晚的直播时长显示为：“00:00”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直到他卷起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