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面前，低着头，声音艰涩。
“我不该那么对你。
我不该不信你，不该羞辱你，不该……逼死你。”
他说不下去了，眼圈泛红。
我正在整理药材，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然后，继续。
“朱少主言重了。
过去的事，我早已不记得。”
“不，你记得！”
他猛地抬头，抓住我的手腕，“你若不记得，为何不肯认我？
为何对我如此冷淡？”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手腕生疼。
我皱眉，甩开他的手。
“朱少主，请自重。
男女授受不亲。”
“龙悦！”
他失控地喊出这个名字，“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把猪族少主夫人的位置给你，不，我把整个猪族都给你！
我什么都听你的！”
他语无伦次，神情激动。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悲哀。
为他，也为曾经的自己。
“朱念。”
我第一次，用平静的语气叫他的名字。
他浑身一震，眼中爆发出希冀的光芒。
“龙族帝女龙悦，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死了。
死在了你的冷漠，你的不信任，你的利用之下。”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现在的我，是阿离。
一个只想平静度日的普通医女。”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荣华富贵，权势地位，只要你开口！”
他急切地说。
“这些，我稀罕吗？”
我反问，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朱念，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我想要的，你给不起。”
“我给得起！
你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几乎是在哀求。
“我想要的，是尊重，是信任，是平等的爱。
这些，你给过我吗？”
我直视他的眼睛，不闪不避。
朱念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是啊，这些，他从未给过我。
他给我的，只有屈辱，猜忌，和利用。
“朱少主，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明日，便请离开吧。”
我下了逐客令。
“不，我不走！”
他固执地说，“龙悦，阿离，不管你是谁，我不会再放你走了！”
他开始耍赖。
甚至，动用了猪族的力量，将我的小医馆团团围住。
美其名曰，保护。
实则，是软禁。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朱念，你以为，现在的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拿捏的龙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