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挑眉笑了笑：“林秘书这是怎么了？
脸这么红，该不是喝多了吧？”
我没理她，抓起桌上的手包就往外走。
路过消防通道时，我靠在墙上大口喘气，听见VIP室里传来张雨婷的笑声：“爸，那个林秘书看着挺正经，没想到这么骚……”后面的话被关门声切断，我低头看着礼服上的血点，突然想起张成手机里的账本照片。
颤抖着摸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相册，刚才挣扎时，我居然下意识拍下了那张照片。
照片里的数字刺得眼睛疼。
我想起这三年来，张成频繁让我帮他处理“特殊报销”，说是“高层机密”，现在看来，全是填这个窟窿的钱。
小王说账务乱，怕是早就发现了亏空，想查清楚，却不知道自己早就被盯上了。
酒会结束时已经过了十二点，跨年的烟火在窗外炸开，我躲在洗手间里给小王发消息：“今晚别去张总办公室，危险。”
他很快回复：“林姐，你怎么知道？
我刚发现账本有问题，好多支出对不上……”消息发到一半突然断掉，再发时显示“对方已拒收消息”。
我的心猛地往下沉，打车去小王家的路上，看见朋友圈有人发：“跨年遇车祸，救护车都来了，打工人真惨。”
配图里，路边停着辆撞烂的电动车，地上一滩血迹，旁边散落着几本账本。
<眼泪突然涌出来。
我摸出手机，删掉和小王的聊天记录，却把那张账本照片备份到云端。
出租车在霓虹里穿行，我低头看着礼服上的血点，突然笑了。
张成以为用钱就能堵住我的嘴，以为权势能压死所有蝼蚁，可他忘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现实里，我颤抖着把礼服扯出来扔进垃圾桶，血点已经变成暗红，像块永远洗不掉的污渍。
洗手间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脸颊上的疤痕还没完全消退，在灯光下泛着粉色。
手机在床头柜震动，是张雨婷发来的新消息，附带一张照片——跨年酒会上，我被张成拽进VIP室的画面，虽然模糊，但能看出两人的动作亲昵。
“林秘书，要是不想让你妈看见这些照片，就乖乖听话哦~”她的消息跟着发来，末尾还带了个微笑的表情。
我盯着照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原来那天她不是偶然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