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的手指关节发白。
“阿尔茨海默症,发病时间 1995 年 10 月”的字样在纸面跳动,与陈素兰记忆里反复出现的“1012”如出一辙。
“这不可能...”她的声音被口罩闷得发颤。
病理科主任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充满疑虑:“更奇怪的是,她的海马体有异常增生,像是被人为干预过。”
指尖触碰到报告的瞬间,视网膜闪过刺目的白光。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穿蓝裙子的母亲正在撕毁诊断书,碎纸片簌簌落在瓷砖上:“医生,别告诉美丽... 她总说我忘了她生日,可我是怕自己先忘了啊...”母亲的声音哽咽,“我把所有事都写在她的奖状上,这样就算忘了,也能提醒自己...”罗美丽的眼泪砸在报告上,晕开的墨迹中,“记忆置换实验”几个字逐渐浮现,落款是港务局医务室,日期赫然是 1995 年 10 月 12 日。
她突然想起父亲曾说母亲在港务局后勤部工作,原来所谓的后勤部,竟是人体实验的遮羞布。
“罗小姐?”
主任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罗美丽低头,发现手中的工牌不知何时变成了陈素兰的名字,照片上的女人左眼角泪痣鲜红如血,与镜中的自己完美重合。
3午夜的停尸房冷得像冰窖,罗美丽呵出的白气在睫毛上凝成冰晶。
她刚给无名女尸画完唇线,化妆箱里突然传来玻璃碰撞的脆响。
“哗啦 ——”37 个玻璃罐整齐地排列在金属台面上,却全部裂成碎片,防腐剂混着暗红的液体在台面上蜿蜒。
半块平安扣躺在正中央,残片拼成五个血字:“你才是陈素兰”。
罗美丽的指甲缝渗出靛蓝色粉末,与液体混合,竟变成了蝴蝶兰的紫色。
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像是有人在穿碎花围裙。
她的脊背瞬间绷紧,缓缓转身 —— 穿碎花围裙的女人背对着她,正对着冰柜哼唱《生日快乐》,唱到“祝你”时突然卡住,尾音拖得又长又诡异。
“妈?”
罗美丽的声音在发抖。
女人缓缓转身,身上的围裙正是陈素兰火化时穿的那件,可露出的脸却让她血液凝固 —— 左眼角的泪痣正在滴血,分明是自己的容貌,却带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