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找到了,但情况很糟。”他的声音疲惫不堪,“当地警方突袭了一个MY窝点,发现她被关在地下室,已经...不太像人了。”
“她还活着?”
“勉强算是。”张大夫叹气:“身体严重受损,精神也不太正常。现在在医院,大使馆正在办手续遣返。”
“她...能说话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她只会重复两个词:爸爸和不要。”
柳如烟回国那天,我去医院见了她。
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爱的那个柳如烟已经死了。
病床上蜷缩着一具人形骷髅,头发掉了一大半,露出的头皮上满是伤疤。
她的眼睛浑浊无神,嘴角不受控制流着口水。
护士试图帮她换衣服时,她突然尖叫起来,像动物一样抓咬靠近她的任何人。
医生告诉我,检查结果显示她感染了多重疾病,子宫严重受损,终身无法生育。
更严重的是精神创伤,她表现出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和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状。
“她可能永远无法恢复正常认知了。”医生说。
办完手续,我站在病房外,透过小窗看着里面那个缩在墙角喃喃自语的生物。
护士说她总是在重复一句话:“爸爸不要打我,我会乖乖听话.….”
我突然想起半年前在机场,她骄傲地宣称马利克会给她幸福的样子。
那时的她怎么会想到,等待她的是这样一个结局?
“需要通知她父母吗?”护士问。
我摇摇头说:“送她去精神康复中心吧。”
两位老人已经因为女儿的事大病一场,母亲半身不遂,父亲心脏装了支架。
看到女儿变成这样,怕是会直接要了他们的命。
走出医院时,阳光刺眼。
vb弹出新闻推送:《我国成功解救多名在非受困公民,提醒警惕跨国婚恋诈骗》。
我关掉手机,招了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