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写着：‘愿以三年赋税，换苏大人免罪’。

若说有罪，我不过是用丞相府的两千袋粮食，换了三万条人命！”

珠帘后传来瓷器轻响，女帝凝视着那些暗红指印，忽然想起微服时在桃源县看到的景象 —— 孩童们捧着白面馒头狼吞虎咽，老妇们在纺织坊外数着铜钱笑出皱纹。

丞相之子被救回时，身上穿着的竟是流民粗布衣裳，私下里竟说 “从未吃过这么香的粟米粥”。

“苏爱卿说要为百姓请命，究竟所为何事？”

女帝终于开口，声音比往日低沉三分。

苏铭向前半步，腰间匕首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请陛下废除‘士农工商’贱籍之分！”

此言如惊雷炸响，殿中顿时哗然。

户部尚书踉跄着后退半步，冠带歪斜：“荒唐！

商人重利轻义，怎可与士大夫并列？”

“重利轻义？”

苏铭突然扯开官袍，露出内衬的纺织工坊工牌，“这是桃源县最大工坊的‘甲等工牌’，持有它的匠人，每月俸禄比七品县令还多二两。

他们研制出的云锦，一匹能换西域良马；改良的曲辕犁，让亩产激增三成。

这些‘重利’之人，比那些空谈仁义的清流，更能让百姓吃饱穿暖！”

三州节度使拍案而起：“你一个小小县令，安敢议论祖宗成法？”

“成法？”

苏铭从怀中掏出一本烫金账册，“这是桃源县近半年的工商税目，单是酿酒坊一项，就上缴白银四十八万两。

请问节度使大人，您治下三州，每年靠良田收税几何？”

节度使脸色铁青，却听苏铭继续道：“更可笑的是，朝廷禁止官员经商，却默许门阀士族圈占万亩良田。

那些所谓‘清流’，让长工佃户替他们种田经商，自己却在朝堂上高谈阔论。

陛下可知，桃源县查获的最大走私案，幕后主使竟是御史台某位大人的七房姨太？”

“够了！”

女帝猛地掀起珠帘，凤眼中寒芒毕露，“苏铭，你可知诋毁朝廷命官，当处斩刑？”

殿中瞬间鸦雀无声。

苏铭却直视着女帝眼底的复杂神色，忽然露出狂傲笑意：“陛下若要斩我，不妨先看看这个 ——” 他甩手抛出一卷羊皮地图，“这是北方突厥的骑兵布防图，标注着三十七个粮仓位置。

三日前，桃源县商队已将五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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