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像风穿旧窗：“……你看见它在凝视吗……”他猛回头，走廊空荡，只有尘粒在光里飘。
数学课上，王敏站在讲台上，手握试卷，嗓音冷得像霜：“季杰，起来！
又倒数，还睡？
去走廊站着！”
季杰猛站起，抖着腿，声音硬得像石：“睡咋了？
你们就知道骂！”
教室静得像空壳，同学的目光像冷风。
王敏眼神冷得像霜：“出去！
再顶嘴，找家长！”
季杰磨着鞋底，摔门而出，门框嗡嗡响。
杨欢低头，咬着笔头，抄公式的笔尖抖出乱线，王敏的责骂像潮水，淹没他偷瞄夏田的胆子。
她的笔记本上，那滴墨渍干了，形状像张怪脸，像在嘲笑他的怯懦。
他移开视线，却瞥见她身后的黑板上闪过道人影，轮廓像被水晕开，转瞬不见。
他揉眼再看，黑板空空，心像被针刺，酸涩难耐。
课后，操场跑道裂得像旧布，夕阳洒在上头，槐影晃动，像碎梦。
杨欢靠看台，手攥笔记本，目光落防空洞，想到李明的笔记，那些符号和“不是人”的字迹像烙印，低语尖锐得像风穿旧窗，引他不安，也引他探寻。
他正出神，季杰晃过来，手里拎汽水，咧嘴笑：“杨欢，又发啥呆？
想啥呢？”
他的眼底有疲惫，袖口磨得发白。
杨欢犹豫，低声说：“季杰，你觉得李明真是意外死的？”
他把笔记本递过去，翻到符号页。
季杰瞟一眼，皱眉：“这啥？
李明脑子有问题吧，写这些乱七八糟的。”
他嘴硬，手却攥紧汽水瓶，眼底闪过不安。
夏田走过来，抱着书，目光扫向笔记本，淡淡说：“你们在看什么？”
她的声音轻得像风，杨欢心慌。
她的平静像深潭，藏着秘密。
她的手指在桌上画了个小圈，像在描什么看不见的痕迹。
杨欢鼓起勇气，把笔记本递给她：“李明的……他写了怪东西。”
夏田翻开，目光落在符号上，停顿了下，像在回忆。
她的指甲缝有黑色污渍，像从防空洞沾的。
她轻声说：“这些符号……像很久前的标记。”
她的声音像溪水流石，杨欢心口一紧。
“标记？
啥意思？”
季杰皱眉，语气硬，可眼底闪过不安。
夏田抬头，目光平静如水：“有些事，藏在暗处，但它一直在。”
她合上本子，手指在封面上画了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