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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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转身,沈灼棠扯开衣领,狼首胎记在冰晶蓝光中显形,与虎符纹章严丝合缝:“十年前灭门夜,我娘把我塞进雪堆,而你父亲——”她指向冰晶棺底,“用沈家虎符调走了所有援军。”
裴父的酒杯“当啷”落地,碎声与冰晶棺的裂痕共振。
沈灼棠甩出染血的密函,朱砂批注刺痛裴砚沉的眼:“截杀镇北军粮草的调令,盖的是你裴家的印!”
她指尖划过函尾狼首纹章,突然笑了:“冰晶棺底的纹章,是你父亲从灭门箭矢上拓的——包括这支。”
袖中甩出短箭,尾部暗纹与裴父腰间玉佩完全一致。
“该你了,裴砚沉。”
沈灼棠突然贴近他,指尖挑开他的衣领,狼首胎记在月光下泛着血光——与她的胎记方向相反,像极了两枚能拼合的虎符。
“你以为我是沈家遗孤?”
她的声音混着泪,“你才是我沈家的骨血,是我爹从屠刀下救出的婴儿!”
宴会厅死寂如冰,唯有沈清瑶的幻影轻叹:“阿沉,当年城破时,是灼棠的父亲用身体挡住了射向你的箭……”冰晶棺在毒雾中轰然碎裂,沈清瑶的幻影化作光点,将染血的绢帕塞进裴砚沉掌心:“我要你护着阿棠,不是用冰棺,是用你的心。”
帕子上“善待阿棠”四字已褪成血痂,角落印着极小的狼首——与他胸口胎记相同。
沈灼棠望着他颤抖的指尖,突然笑出声:“你看,连清瑶姐姐都知道,你的心早就在我这儿了。”
她掏出碎玉佩,与他掌心的另一半拼合,砚台与狼首终于完整:“十年前你捡起我,不是因为像她,是因为我们的血,早就该流在一起。”
裴砚沉忽然抓住她的手,触到掌心薄茧——那是她为他抄了百遍的《沉砚集》留下的。
他低头吻她腕间朱砂痣,咸涩的泪落在她手背:“阿棠,我错在把愧疚当执念,却忘了……”话未说完,殿外箭矢破空声袭来。
禁军破窗而入的瞬间,裴砚沉本能地将她护在身后,箭矢穿透他肩胛,血滴在她颈间朱砂痣上,将痣染成真正的血色。
她望着他胸前玉佩,“清瑶”二字已被血浸透,露出底下她刻的“砚沉”——原来他早就知道,却藏了十年。
“疼吗?”
她的指尖划过他伤口,取出调兵虎符按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