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送来掺着巴豆的饭菜。
看着他捂着肚子在茅厕与书房间来回奔波,我想起前世他在我沉塘时冷漠的眼神。
三日后,明轩发起了高烧。
我坐在他床边,将熬好的药递到他嘴边:“喝吧,这是你前世让我喝的‘安神汤’改良版。”
他挣扎着打翻药碗,滚烫的药汁溅在我手上,我却笑得愈发温柔:“别急,还有三十碗,慢慢喝。”
与此同时,我开始清算侯府的财务。
原来夫君这些年暗中转移了大半家产,账本上密密麻麻的亏空触目惊心。
我带着秋菊闯入钱庄,亮出伪造的休书和加盖私印的文书,将夫君的所有存款转至我的名下。
掌柜的见我手段狠辣,丝毫不敢阻拦。
当明轩终于病愈时,我将一叠卖身契甩在他面前:“去当账房学徒吧,什么时候还清你父亲的亏空,什么时候回来。”
他跪在地上求我,额头磕出血痕,我却无动于衷。
前世他亲手将我推向死亡时,何尝有过半点怜悯?
一个月后,京城传来消息,被关押的夫君在狱中染上瘟疫。
我带着熬好的 “解药” 前去探监,却在药里加了一味相克的草药。
看着他喝下后痛苦扭曲的脸,我轻声说:“这滋味,比沉塘如何?”
三日后,他暴毙的消息传遍京城。
清瑶最终精神失常,整日在绣楼里喃喃自语,对着镜子用银针刺自己的脸。
我命人将她送到乡下庄子,任她自生自灭。
明轩在账房受尽磋磨,学会了看人脸色,也明白了何为世态炎凉。
母亲在尼姑庵里,每日被住持逼着干粗活。
当我带着她挪用的账本去看她时,她跪在佛前不停忏悔,却再换不回我的原谅。
弟弟在码头做苦力,双手磨得血肉模糊,见了我就像老鼠见了猫,躲得远远的。
三年后,我将侯府变卖,带着秋菊远走江南。
临行前,我站在侯府废墟上,看着曾经辉煌的府邸化作断壁残垣。
夕阳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恍惚间,我仿佛又看到前世被沉塘的自己。
“夫人,该走了。”
秋菊轻声提醒。
我摸了摸脖颈处早已愈合的伤疤,转身离去。
这场复仇,我赢了,但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快意。
或许,仇恨终究是把双刃剑,在伤害别人的同时,也刺痛了自己。
从此,世间再无侯府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