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没有,只是我父亲的死希望法官帮我讨回公道!”
旁听席上一片哗然。
“还有我请求!”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请把我的刑期加给贺凌!”
最终判决——徐嘉遥有期徒刑五年、贺凌十五年、贺凌父亲涉嫌故意杀人罪判处终身监禁。
入狱第五个月,徐嘉遥收到了一封信。
信封上烫金的徐恩海姆家徽刺痛了她的眼睛。
信很短:“出狱后去江家老宅地下室。
——一个你辜负过的人”那天夜里,她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信纸上入睡,三年来第一次没有做关于江原的噩梦。
五年刑满释放那天,徐嘉遥穿着入狱时的裙子,如今已经破烂不堪——9直奔早已废弃的江家别墅。
地下室的门被铁链锁着,她一脚踹开时,扬起的灰尘中浮现出一个简陋的祭坛:江父的黑白照片前,摆着一本日记。
徐嘉遥的双膝重重砸在地上。
日记的第一页就让她崩溃,那是她和江原的结婚照,他笑得那么幸福,旁边写着一行小字:“今天起,我就是嘉遥的老公了!
爸爸在天之灵一定会祝福我们的!”
往后翻,字迹越来越潦草:“嘉遥公司出事了,我要帮她……今天又给一个债主磕了好多头,没关系,只要嘉遥能活下来!”
最后一页的日期是他离开地下钱庄那天,只有一行短短的字:“徐嘉遥,我恨你。”
徐嘉遥的额头抵在冰冷的地板上,哭得撕心裂肺。
那些她曾经不屑一顾的爱,如今成了插在心口的刀。
走出地下室时,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徐嘉遥站在院子里,突然发现角落里有一株干枯的玫瑰——那是他们订婚时江原送给她的,他竟然把它移植到了这里。
“江原……”她轻声呼唤,回答她的只有风吹过枯枝的沙沙声。
从那天起,徐嘉遥开始了疯狂的赎罪之路。
她变卖所有资产,一半捐给反人口贩卖组织,另一半悄悄汇入徐恩海姆家族的慈善基金——汇款人署名“罪人”。
她亲手摧毁了贺家剩余产业,将证据交给警方时只说了一句:“这是贺家应得的公道。”
每个月圆之夜,她都会回到江家老宅,跪在那株枯死的玫瑰前,一跪就是一整夜。
三年后的清明节,徐嘉遥在江父墓前发现了一束新鲜的百合。
花瓣上的露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