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细米线、黄瓜、刺五加、水乡菜、马蹄菜等。
牛撒撇略苦,但能消暑祛热,防瘴气。”
我正吃的过瘾,不远处刚咬了一口烤罗非鱼的阿云突然惨叫一声,拉起裤脚就准备用刀去挑脚踝上一条壮如紫桑葚般的旱蚂蝗,它的腹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胀隆起。
琪琪迅速制止阿杰,并抓了把火塘边的盐巴撒在蚂蝗和伤口处,蚂蝗在盐粒刺激下蜷缩脱落。
“别用手扯,它们的吸盘会留在肉里。”
她掏出一小瓶草药膏,“把这个抹上吧,能止痒。”
在火塘跃动的光影里,不经意间显露出她手腕上的一截褪色五彩绳,那是鄂温克族祈福用的“太阳花绳”。
我想问些什么,却被楼下突然爆发的鼓声打断。
波章敲响了象脚鼓,年轻人围着篝火跳起了“依拉贺”舞,每个人身上的银饰都在火光中泼洒出碎星般的亮斑。
3.缅寺避洪与别离拍摄完成的第二天,所有摄制组的人员和装备都提前一天撤走,只留下制片人阿云,沈青桉和我拜访当地村寨以表感谢。
从清晨开始,远方的天空就开始变得暗沉,暗示着一场大雨的来临。
果然,正午时分积雨云压境,我们刚准备告别,身后便传来闷雷般的轰鸣——上游暴雨一定是引发了山洪,原本温顺的溪流不消片刻就暴涨成浑黄的巨蟒。
“先去缅寺避洪吧!”
波章挥动竹杖劝慰我们。
众人跟随村寨中的人群,踩着没膝的泥水冲向寨子高处,缅寺的金塔在雨幕中忽隐忽现。
琪琪的笔记本不慎掉落,几张纸页被狂风卷起飞向江面,她竟转身要去追。
“不要命了!”
我一把拽住她手腕。
她挣扎中,五彩绳突然断裂,彩珠滚落一地。
来不及捡拾,我便硬拉着她向缅寺急奔,洪峰擦着脚踵掠过,吞没了最后一颗珠子。
那夜大家都挤在缅寺偏殿,僧人送来竹筒饭和苦茶以供大家果腹。
琪琪就着酥油灯在修补破损的笔记本,我捡起她身旁飘落的贝叶交还给她时,发现上面用细针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水文记录。
“这是傣族‘勒巴’文,记载着历代的洪水线。”
她接过贝叶,轻轻拂去上面的泥渍,“有个掸邦的马帮故事说,赶马的人会把情书刻在竹筒里的贝叶上,顺怒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