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还有苏州的梅花酥。”
他目光落在墨兰的素银簪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墨妹妹今日倒像那踏雪寻梅的隐士,比穿红时更多三分雅致。”
二、茶宴机锋松涛阁内,炭火烧得正旺。
墨兰跪在蒲团上,看梁晗执壶斟茶,雪水在青瓷盏中翻卷,映得他眉目如画。
齐衡的食盒摆在案头,里面是汴京有名的蜜饯梅子,他却始终垂眸拨弄着手中的《山月集》,指尖停在墨兰去年题诗的那页。
“听说盛六姑娘要替老夫人绣《绿梅报春图》?”
齐衡忽然开口,声音像融雪般清润,“不知可需要参考汴京的绿梅图谱?
我那里倒有几幅前朝名家真迹。”
墨兰正要答话,如兰却抢先笑道:“齐小公爷抬举了,六妹妹不过是个庶女,哪里懂什么名家真迹?”
她转头望向墨兰,眼中闪过恶意,“倒是六妹妹腕上的镯子,原该是嫡女的嫁妆,怎的到了庶女手里?”
殿中气氛骤然冷凝。
墨兰忽然解下翡翠镯,放在案头:“如兰妹妹说得是,庶女本不该戴这样贵重的物件。”
她转头望向梁晗,眼中泛起水光,“劳烦梁公子替我还给吴大娘子,就说墨兰多谢她的美意,只是……只是什么?”
梁晗忽然按住她的手,翡翠镯的凉意透过掌心,“这镯子是老夫人亲自吩咐送给你的,说盛家六姑娘才学品性,都当得起这镯子。”
他转头望向如兰,语气里带着三分冷意,“盛家的嫡庶之分,难道比老夫人的心意还重?”
如兰的脸瞬间涨红,华兰慌忙打圆场:“如兰年纪小,说话没轻重,梁公子莫要介意。”
她转头瞪了如兰一眼,目光却在墨兰腕间的红痕上停留——那是方才推搡时被梅枝划破的,此刻渗着血珠,倒像朵开在雪地里的朱砂梅。
三、佛堂私语申时初刻,墨兰在观音殿遇见盛老太太的贴身嬷嬷。
鎏金香炉中飘着沉水香,嬷嬷捧着个紫檀匣子,里面是支羊脂玉簪,簪头刻着并蒂莲纹:“老太太说,姑娘昨日送的牡丹簪太贵重,还是戴这支更合身份。”
墨兰的指尖在玉簪上轻轻划过,忽然想起今早给老太太请安时,王氏如何在旁说“庶女穿红戴翠,有失体统”。
她忽然跪下,将玉簪举过头顶:“多谢老太太垂怜,墨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