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女儿，爹很生气，天天骂我们是赔钱货。”
“后来妈妈终于生下了弟弟，但弟弟难产，没多久妈妈就死了。”
“妈妈死了爹更生气了，说妈妈没用，别人生孩子没事她怎么就死了。”
“他不让我和妹妹上学，他说女娃子是给别人养的，读书浪费钱，不如去干点活，别在家吃闲饭。”
“妹妹8岁那年得了一场病，一直发高烧，我求爹送她去看看。
爹说家里没钱，那点钱还要留着给弟弟买鸡蛋呢。”
“妹妹撑了3天死了。”
阿菊流下泪来，我心疼地替她擦去眼泪。
她把我的手握在掌心，她的大手包裹着我的小手，她把我们的手放在嘴边，“你知道吗，第一天看见你，我就觉得你长得很像我妹妹。”
“眼睛特别像。”
我的心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
隐隐约约地，感觉曾经有一个人，对我也这样好，但我想不起来了。
我突然很害怕阿菊会消失。
害怕哪一天我睁开眼，阿菊也像那个人一样不见了，而我却忘了她是谁。
<我抽出双手抱着她的腰，大声地哭了起来，“阿菊……姐姐……”08日子一天天的过着。
有一天晚上爸爸很晚回来。
他对阿菊说：“我家里不养闲人的，你识相一点。”
他抽了一口烟，把烟灰弹在地上，接着居高临下地对着烟灰吹了一口气。
“十字路口那家小饭馆，最近在招个洗碗的，我跟他们说好了，明天开始你去那里干。”
阿菊默默地点了点头，答应了。
爸爸斜着眼睛看着阿菊，他的烟叼在嘴上。
嘴巴张不开，说话含糊不清的。
“以后工钱我去结，你一个文盲，给你张存折你也不会用。”
“你这种蠢人，洗碗就专心洗碗，不要到处乱跑。”
“这里车子多，别像你那死鬼男人一样让车给撞了。”
“你那吸血鬼爹，可是收了我三千块的。
你要是钱还没挣够就死了，我就亏大了。”
阿菊听得脸色惨白，头垂得更低了。
他用两个手指掐着烟屁股，把烟卷拿开，长长地喷了一口烟雾，然后用鼻孔看着我。
说让我明天起跟着阿菊去饭馆待着。
他跟饭馆老板说好了，饭馆卖饭多得是吃食，我吃的不会比一条狗多，就跟阿菊在饭馆一起吃，饭钱从阿菊工钱里扣。
烟燃烧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