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终于明白她为何敢在此时劫法场——她用自己的血激活了真兵符,因为十年前在丞相府,他替她挡过一次刺客,她的帕子上,早已染了他的血。
“苏明轩,你看清楚了。”
沈清禾将兵符砸在法台上,裂痕处渗出金粉,“定北军兵符分阴阳,阴符在顾家,阳符在沈家,合璧时需顾氏血脉祭血。”
她指向顾明煜,“他,就是定北军最后的主将。”
广场上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顾明煜望着她泛红的眼尾,忽然想起那年在丞相府,她蹲在梅树下捡花瓣,说要给养母做胭脂,却在他转身时,将花瓣埋进了树下的空酒坛——那是沈家用来藏密信的方式。
“圣旨到!”
尖锐的嗓音刺破僵局,八名羽林卫抬着金辇驶来,车帘掀开,露出皇帝苍白的脸,“顾明煜、沈清禾,你们可知罪?”
沈清禾单膝跪地,兵符在掌心发烫:“陛下可知,永徽九年冬,定北军三万将士为何埋骨玉门关?”
她取出拼合的玉佩,裂痕处的密文在雪光中显形,“苏丞相私通北狄,用完整的定北玉佩骗开城门,而顾老将军和我父亲,为了保住暗桩,不得不假死。”
皇帝的目光落在玉佩上,喉结滚动:“朕当年……陛下当年默许苏丞相嫁祸沈家,不过是怕定北军拥兵自重!”
沈清禾打断他,声音里带着十年的血与泪,“可您知道吗?
顾老将军临终前,还在给您写密信,说定北军的暗桩已埋伏在北狄王庭,只等……”她的话突然顿住,因为看见顾明煜对着她拼命摇头。
法台下,苏明轩的指尖已按上袖中弩机,而皇帝的眼神,正从震惊转为冷肃。
“够了。”
皇帝抬手,羽林卫瞬间包围法场,“顾明煜,朕念你祖父曾为大楚效力,准你自尽谢罪。
沈清禾……”他盯着她手中的兵符,“随朕回宫,朕要听听,定北军的暗桩究竟在哪里。”
沈清禾望着顾明煜被松开的锁链,突然明白,皇帝要的从来不是真相,而是定北军的兵符。
她悄悄将兵符塞进顾明煜掌心,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去玉门关,找王大叔,他知道暗桩的位置。”
“清禾,”他抓住她的手腕,血珠从掌心的刻痕渗出,染在她袖口的红梅上,“当年父亲的棺椁里,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