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陆九霄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抓过我的手机按下免提。
楚甜带着哭腔的声音炸响在病房：“姜小姐！
我在三号码头旧仓库！
周国栋要杀我灭口因为孩子其实是...”一声刺耳的杂音后，通话戛然而止。
陆九霄已经扯掉了针头，血珠顺着手背往下淌：“走，码头。”
“你疯了吗？”
我按住他渗血的手背，“你现在...那孩子是周国栋亲生的。”
他直视我的眼睛，“但更是他的催命符。”
林淑芬突然笑了：“果然如此...周国栋婚前做过精子检测，根本不可能有孩子。”
我和陆九霄同时转头看她。
“除非...”她红唇勾起，“有人偷了他的冷冻精子。”
——码头的探照灯刺破雨幕，我们躲在集装箱后面，看着周国栋的奔驰驶入仓库。
陆九霄的手还发着烫，紧握着我微微发抖的手指。
“等会无论看到什么都别出声。”
他凑近我耳边，气息拂过耳垂，“特别是...”仓库突然传来楚甜的尖叫：“你以为我不知道？
2002年你在福利院...闭嘴！”
周国栋的怒吼伴随着巴掌响。
陆九霄拽着我潜到仓库侧窗。
透过脏污的玻璃，我看到楚甜瘫坐在地上，怀里紧紧抱着婴儿。
周国栋背对着我们，手里举着个什么东西。
“...要不是为了接近姜小萌，我怎么会收养你！”
周国栋的声音让我浑身血液凝固，“结果你竟敢...”楚甜突然大笑：“你怕了？
怕陆九霄发现你根本不是因为慈善才资助福利院？”
我死死抠住窗框。
陆九霄的手无声覆上我的手背。
“那又怎样？”
周国栋蹲下身掐住楚甜下巴，“只要你们母子消失，谁还会知道我用冷冻精子...我知道。”
仓库门被踹开的巨响中，陆九霄的声音像淬了冰。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大步走进去，手里举着正在直播的手机。
“而且全网都知道了。”
他晃了晃屏幕，上面显示观看人数正疯狂飙升，“周总刚才的自白，真是精彩。”
周国栋脸色瞬间惨白。
楚甜趁机抱着孩子爬向角落，却被周国栋一把拽住头发：“贱人！
你设局...放开她！”
我冲进去时差点被地上的油桶绊倒，“警察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