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那,虎符发出天崩地裂的声响,二十三个生辰八字化作光点,融入双生莲卫的魂魄。
“不可能……”将军的甲胄轰然落地,他望着镇关台下的白骨,终于露出惊恐,“你们这些尤物……我们不是尤物。”
我擦去剑上的血,“我们是双生莲卫的妻女,是雁门关的孤魂,是你永远碾不碎的——刺!”
虎符崩裂的瞬间,十九面菱花镜同时破碎,映出将军府的朱门在火中崩塌。
梅姨娘的翡翠镯、竹姨娘的白玉兰、柳侧妃的红宝石坠子,所有尤物的首饰都化作莲纹光刃,割开了二十三年的血雾迷障。
“小桃,快看!”
柔儿指向镇关台深处,那里浮现出双生莲卫的丰碑,每道莲纹都刻着名字,包括我父亲的——周明修,最后一任“守莲卫”。
雁门关的夕阳染红沙丘时,将军府的马车停在关前。
正妻的东珠滚落沙砾间,她望着镇关台的丰碑,终于落下泪来:“当年我夫君也是双生莲卫,将军屠城时,我不得不带着东珠委身……”我望着她腕间的东珠,突然明白为何梅姨娘说“正妻是敌军主帅的遗孀”。
将军府的尤物们,哪个不是带着血海深仇蜷缩在朱门里?
哪个不是用胭脂水粉掩盖着刺骨的恨?
“从此之后,”我将父亲的佩剑插在镇关台上,“雁门关不再有将军府的尤物,只有双生莲卫的英魂。”
回程的马车上,柔儿抱着梅姨娘的佛珠睡着了,竹姨娘在给柳侧妃包扎伤口,她们鬓边不再有华丽的钗环,只有用草药编成的莲纹簪子。
我摸着腕间愈合的伤口,终于明白母亲说的“周氏的血是热的”——这热,能融掉朱门的霜,能烧尽虎符的咒,能让所有被折辱的尤物,重新在阳光下绽放。
三年后,将军府的废墟上开满了血色莲花。
我带着柔儿、竹姨娘、柳侧妃站在断墙前,看雁门关的商队驮着丝绸经过,驼铃声里不再有白骨的呜咽,只有双生莲纹的银饰在阳光下闪烁。
“小桃,”柳侧妃突然轻笑,指着断墙上的莲纹,“你说将军府的尤物太多,其实啊——”她眼角的泪痣泛着光,“最毒的尤物,从来不是我们的容貌,而是这颗永远烧不尽的心。”
风沙掠过断垣,吹起我鬓边的鹅黄蕊妆。
远处,镇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