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身滚过“林远”的死亡坐标，“用我的死亡率做参数，就像陈昊用我妹妹的治疗费做筹码？”
陆景没有抬头，针头扎进静脉的瞬间，他的手抖突然停止：“林远死的那晚，我算错了0.1秒的延迟。”
他的指尖精准地在战术图上画下最后一道箭头，“这次不会了——当你按W键时，旧键盘的凹陷会卡住干扰器的信号线，而我会在龙坑提前埋好三个假视野。”
季言望着对方突然稳定的指尖，想起白天训练赛时，陆景的手抖只有在他使用“鬼影迷踪”时才会缓解。
他蹲下身，看见陆景的战术笔记背面写着：“若季言死亡，启动备用方案——用他的疤痕数据破解干扰器。”
“你早就打算用我的手当祭品。”
季言的声音像浸了冰的刀，“就像陈昊用我妹妹当人质，而你用林远的死当借口。”
陆景的针管“当啷”落地，血珠在战术图的龙坑坐标上晕开：“是。
但你知道吗？
林远死前给我发的最后一条消息，是‘队长，我的键盘W键陷下去了，这样按技能时，能感觉到你教我的每个走位’。”
他突然抓住季言的手，将其疤痕按在自己的针孔上，“现在我问你，你敢赌吗？
赌陈昊会像三年前一样，在胜利前的最后一刻，亲手拔掉干扰器的插头。”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和季言心跳同频。
他低头看着两人交叠的手腕，疤痕与针孔在月光下连成一片，像道横跨时空的伤。
突然，他想起青训营决赛那晚，陆景说“你让我想起三年前的自己”时，护腕边缘的血迹正在他的疤痕上晕开，而现在，那滩血迹的形状，竟和龙坑的地形完全一致。
“我赌。”
季言扯掉护腕，疤痕在夜风中发疼，“但你得告诉我——”他捡起陆景的战术笔，笔尖在“献祭流”的“祭”字上划出火星，“每次我冲锋时喊的‘我要赢’，是不是林远最后说的话？”
陆景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摸出林远的护腕，染血的布料在月光下泛着暗红：“他喊的是‘队长，这次换我保护你’。”
声音轻得像片即将飘落的枯叶，“然后他的键盘被干扰器锁死，技能键全部失灵——就像现在你的旧键盘，W键的凹陷里，正卡着陈昊新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