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没有,反而安静了好一会。
局促又拘谨地拉起我的手,环在他腰背:“抱着我,卢霜。”
这是他第一次要我碰他身体。
这只从小在裴家充满警觉,随时准备刺死对方的刺猬,向来充满压制感。
我明知道此刻我应该顺从,可我的手还是犹豫了。
为我的犹豫,他狠狠惩罚了我。
黑暗中,我摸到他腰上一个疤痕。
三点钟方向是尖尖的虎牙印。
位置、形状,一模一样。
我瞬间瑟缩喊叫,疯狂将他推开:“不要碰我!
滚!
不要……”命运的齿轮,惊人的可怕。
当年伤害我的人,是他。
全都是他。
9他从背后箍着我,任由我踢打发火直到没有力气:“总有一天你会原谅我的……”不会,绝不会。
那晚起,裴肆莫名其妙地由着我。
上上下下的人看我眼神渐渐变了。
大概因为他偶尔陪我吃饭,杵着脑袋看我写日记。
也可能他送我成片的楼房,给我买昂贵的首饰,带我参加名流的聚会,当着全场的面背我走过下雪的路。
可惜,我只对自己偷录的录音感兴趣,还有——他今晚新收的兄弟。
叫“李文斌”,是反水杀了自家坐馆,带弟兄投奔裴肆的传奇人物。
很多年前,他叫“林墨”,是参与我爸案子的实习警察,曾把留着他姓名号码的字条塞在我手里,当时我正看见队长抽着混混递过去的烟喷云吐雾。
尽管我再三掩饰对他的留意和观察,还是被裴肆发现了。
裴肆闹别扭似的非要我坐腿上吃饭,当着李文斌的面,做些亲昵的举动。
我不情愿,他就越变本加厉地手往衣服底下伸。
李文斌识时务地找了个理由走了。
他拧了我一下,疼得我要用力掐回去,但被他握住。
他略带着掩饰不住的拘谨说:“一条杀了自己主子的忘恩负义的狗,长得跟小白脸似的,怎么,你喜欢啊?”
阴鸷的脸上写着“喜欢,我就弄死他”。
我避开他目光镇定地筹措,说了一堆坏话。
他满意了,冷嘲热讽李文斌的身世经历。
听着听着我觉出了不对。
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在经侦支队和东南亚。
除非……10我故意黏着裴肆,寻找跟李文斌接触的机会。
但裴肆看得很紧,家里摄像头也牢牢盯着我。
终于有一天,趁裴肆训手下,我装作百无聊赖地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