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穿透了萧寒衣的身体。
在剧痛中，他仿佛看到记忆如电影般回溯：十二岁拜师那日，玉清真人递给他的，根本不是所谓的洗髓丹，而是浸泡过龙血的归墟石。
十年来，他右臂上的魔纹并非是走火入魔所致，而是日复一日持续吸收镇魔塔戾气的结果。
当诛魔阵那冰冷的青光彻底笼罩他全身时，萧寒衣却突然笑了，那笑容中带着决绝与嘲讽。
他猛地握住残雪剑的剑刃，用力向前，让剑锋彻底穿透自己的身体，鲜血飞溅。
魔龙精血喷溅在镇魔塔的结界之上，竟腐蚀出一个人形缺口，结界在那一瞬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嗡嗡声。
“师尊可知，昨夜慕姑娘的精血让我看到了什么？”
他染血的手指缓缓插入心口，用尽全力硬生生扯出半块逆鳞，“百年前归墟之乱，是您亲手打碎的封印！”
玉清真人出现在冰棺碎片中，轮回镜照出残酷真相：三百年来每个寒玉体死亡后，都会在玄冰台生成镜像体。
而慕昭雪之所以能活到十八岁，是因为萧寒衣的魔龙精血意外延缓了阵法。
寒潭开始崩塌时，慕昭雪抱着红药的冰雕跃入归墟裂缝。
残雪剑划过虚空处，隐约照出她背后浮现的龙翼虚影——那是萧寒衣最后一滴精血带来的异变。
九幽入口处，鬼面罗刹的面具突然裂开一道缝隙。
他抚摸着与慕昭雪七分相似的下颌线条，脚下彼岸花海无风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