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的。

你不也是吗？”

性在爱情里是作弊行为，它抄近路抵达亲密关系。

我和顾晏之比谁都清楚彼此的结局，所以我率先开口。

我看着他烟杆上的烟丝燃尽明黄的生命，他鼻底呼出氤氲的雾气。

他想心事的时候特别认真，常常让我弄不清窗外呼啸而过的，究竟是风雨声还是他的所思所想。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的故事吗？”

我停下了手中没有意义的戳烟圈。

“我们家祖上从商跑船，当地算有些家业，十五岁那年家父送我留洋三年回国。

回国后我不曾娶亲，直至二十五岁我告诉家里喜欢男人，那个年代我这是世俗不容的家丑，是病。

父亲一怒之下给我关起来，四处求医要给我治病，二十九岁那年，一碗朱砂符水得以让我解脱。

后来他们在我三十岁那日，强行配了冥婚，我在下面见过那家姑娘，我不想骗她告诉她实情后，不知怎么就被困在这不人鬼不鬼了。”

他只用三言两语就陈述了他的一生。

“我常常想，当一个人做到只剩回忆的时候，生涯大概总要了无生趣了罢，但有时候我竟连回忆都没有。”

他眼里只剩下空洞和倦怠的笑意。

我像从未认识过他，我看见破碎的物体比完整的拥有更多表面。

那天之后，我疯狂地用工作麻痹感情带来的困扰，我从不在清醒的情况下和他发生关系，醒来后我们像最熟悉的陌生人那样，很多时候都缄口不言。

他更多时候都在楼顶的会客厅听着那首《春夏秋冬》。

我们的关系从深秋维持到了冬天，他把喝得烂醉的我抱进屋。

“顾晏之，我爱你。”

“你喝多了，林煜。”

“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我把他推倒在沙发上，泪不知何故就流了出来，“我比你更知道我们之间不会有结果，我忽略所有人的劝解，包括我自己，我一直在安慰自己，一会儿会无所谓，一会儿又无法释怀。

我比谁都清楚咱俩的结局，我知道这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可是我他妈想到你就要发疯，我贼心不死我偏要去试，哪怕只有一分钟一秒钟一毫秒……”他把我抱进怀中，泪水浸热了他的胸膛，他第一次拥有了人的温度。

“我是人啊顾晏之，我有感情我要发泄，我有爱憎我要倾吐，否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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