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时，我忽然想起每年忌日，父亲总会对着那面樱花木护墙板发呆。
“你母亲把真正的遗嘱藏在声纹锁里。”
顾明舟用机械臂拧开通风管道，“密码是你七岁那年，她教你弹的《月光》第三乐章。”
6、警报声中，我们爬向管道深处。
身后传来继母歇斯底里的吼叫：“启动二级清除程序！”
整栋建筑开始倾斜，透过栅格往下看，地下室竟藏着数十个灌满绿色溶液的圆柱体，每个容器里都漂浮着与我容貌相似的少女。
通风管道在机械臂的撕扯下发出哀鸣，顾明舟的义肢关节渗出淡蓝色冷却液。
当我们坠落在父亲书房的波斯地毯上时，樱花木护墙板正在渗出鲜血——那是我七岁生日时，母亲亲手绘制的金粉勾线。
“声纹识别准备就绪。”
电子女声突然响起，我对着护墙板上的浮世绘浪花图案唱起《月光》第三乐章。
当唱到降B调时，浪花突然开始翻涌，隐藏在波涛中的是母亲颤抖的笔迹：“致看到真相的你”。
整面墙向内翻转，密室里的场景让我胃部痉挛。
父亲坐在轮椅上，后脑插着数十根数据线，显示屏上的脑电波图谱显示他早在五年前就已脑死亡。
真正的操控者从阴影中转身，银制面具折射着顾明舟机械臂的冷光。
“哥哥？”
我踉跄着后退，那个本该葬身火海的顾家长子摘下面具，右眼窝里嵌着与顾明舟同款的红外扫描仪。
他举起父亲枯槁的手，指间婚戒内侧的青鸟正在啄食我的照片。
顾明舟突然将我护在身后，义肢弹出激光刃：“顾氏集团二十年前就开始培育克隆体，你眼前这位，是第三代改良品。”
他扯开衬衫，胸腔处的透明观察窗里，一颗机械心脏正在搏动，“而我是你母亲制造的初代反抗者。”
显示屏突然播放起监控录像：十四岁的顾明舟被锁在实验室，母亲偷偷将芯片植入他溃烂的伤口。
当青川生物的人破门而入时，她最后的口型是“等小念成年”。
“很感人的重逢。”
冒牌父亲的声音像是坏掉的老式收音机，“但你们该见见真正的实验成果了。”
7、地板轰然开裂，培养舱从地下升起，里面沉睡的竟是与我一模一样的少女——她的脖颈处纹着编号SIN-07，睫毛上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