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框。
陆凡弯腰捡起杨桃的台本，指尖划过她标注的重点段落：“阿姨，我是陆凡，和杨桃是正经恋爱关系。”
他故意把台本翻到 “苏州园林婚礼案例” 那页，上面贴着他手绘的平面图，“我们准备明年春天在拙政园办婚礼，您看，这是给您留的观礼台位置。”
薛素梅的视线落在 “上海静安区两套学区房” 的房产证复印件上 —— 那是陆凡今早特意从抽屉最上层移到显眼处的。
她的语气稍软，却依然尖锐：“有房有什么用？
户口呢？
工作稳定吗？
婚庆公司说倒闭就倒闭 ——阿姨，我在上海的公司已经拿到天使投资，” 陆凡从茶几抽屉抽出红本本，“这是新批的高新技术企业认证，员工福利包括补充公积金和商业保险。”
他忽然单膝跪地，掌心躺着个丝绒盒，“其实我早想求婚，只是怕您觉得我太快。”
杨桃的呼吸停住了。
丝绒盒里是枚简约的钻戒，戒托设计成银杏叶形状 —— 和她落在陆凡车上的胸针同款。
薛素梅的眼睛瞪得滚圆，看见戒指内侧刻着 “YT+LF 2013.11”，正是他们相遇的月份。
“您担心的事，我都列在备忘录里了，” 陆凡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长达二十页的文档，“包括婚后分工、育儿计划、每年带您旅游两次的行程表。”
他指了指阳台晾晒的衣物，“杨桃的职业装我都按酒店标准熨烫，连她惯用的薰衣草香薰，我都在衣柜里备好了三种浓度。”
薛素梅的手指慢慢放下，目光落在阳台上的多肉植物 —— 那是杨桃从旧家搬来的，每盆都贴着陆凡写的养护标签。
她忽然想起上个月在医院，护士说 “您女儿最近气色好多了”，现在才明白，是因为这个男人把她生活里的每个褶皱都熨烫平整。
“妈，” 杨桃终于找回声音，握住陆凡微微发颤的手，“陆凡不是您想的那种人。
他知道我不吃香菜，会在我痛经时煮艾草泡脚水，甚至记得我奶奶的忌日。”
她指着墙上的照片，“您看，他看我的眼神，比当年我爸看您时还认真。”
薛素梅的眼眶突然红了。
她想起杨桃 28 岁那年，相亲对象说 “女人过了 30 就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