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埋的火药…”混乱中,柳安之紧紧攥住我的手。
他掌心温度灼人,声音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跟我走。”
我望着熊熊烈火吞噬的青云殿,忽然明白这场局中局,从来就不止安琪一个执棋人。
飞扬在浓烟中踉跄追来,手中还攥着当年我编的剑穗。
“蝶舞!
我…保重。”
我最后看了眼这个爱了半生的少年。
转身与柳安之消失在火海尽头。
有些错误,错过便是错过。
而真正值得守护的,从来都是危难时毫不犹豫握住你的那双手。
8 江南归途青云殿的硝烟尚未散尽,柳安之已挡在我身前。
他玄色衣袂翻飞如墨。
腰间那枚裂痕斑驳的玉佩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
“诸位。”
他声音不大,却让满堂嘈杂戛然而止。
“三年来七名弟子暴毙,掌门所中之毒,绝情崖上的杀局皆系安琪与血鹤堂勾结所为。”
剑尖挑起地上染血的密函, 纸页翻飞间,众人倒吸冷气。
那上面详细记录着每次谋杀的时辰、手法,甚至还有安琪亲笔画押的供词。
安琪突然发出夜枭般的尖笑。
“你们真信?
这贱人早与柳安之暗通款曲!
那些所谓证据……””她踉跄着指向我。
“住口!”
云长老的鸠杖重重砸在她膝窝。
老人颤抖着掏出一块留影石。
真气催动下,浮现出安琪昨夜潜入药圃埋毒的画面。
“孽障!
连抚养你长大的云长老都要害?”
曾经最疼爱安琪的玉衡师叔红了眼眶。
柳安之默默退到我身侧,指尖轻轻碰了碰我袖中的手。
他掌心有一道新鲜的剑伤是昨夜为我挡暗器留下的。
“疼吗?”
我低声问。
他摇摇头,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
“比起看你流泪,这点伤算什么。”
殿外忽然传来骚动。
飞扬披头散发地闯进来,白衣上沾满泥渍与血迹。
他手中紧紧攥着个褪色的香囊——那是我及笄那年绣给他的。
“蝶舞…我被她的同心蛊控制了三年…昨夜才…”他跪着爬到我面前,喉咙里滚出破碎的哽咽。
香囊散开,里面滚出只僵死的蛊虫。
我后退半步,撞进柳安之稳稳的怀抱。
曾经刻骨铭心的少年郎,如今只剩陌生。
“太迟了。”
我听见自己说。
“不!”
飞扬突然暴起扑向安琪,“你这毒妇——” 剑光闪过。
安琪心口的血鹤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