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顿:“我不会杀你。
但我要你活着,等死。”
傅辰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了布条,沈砚一刀刀割碎他藏在衣领、袖口、鞋底的那些藏录装置。
“我们要你死不了,也出不了。”
沈见川冷声说,“你以为精神病院能保你,等着,真正的疯子才刚来。”
他们在房间里布下所有陷阱,伪造出一场“失控病人自伤”的现场,然后悄然离开。
半夜,傅辰尖叫着被护工发现时,嘴巴已被撕裂,身上多处划伤,神志混乱。
他嘴里只有一句话:“他们回来了……他们都回来了……”他被送进封闭病区,吊在病床上,身边没人探望,没人申诉。
外头新闻报道傅辰“病情恶化,暂停调查”,警方内部却多了几份匿名举报信,一封封精准投向曾替傅辰销过案的老警官、检察官,甚至还有几位未退役的厅级干部。
信的末尾,落款只有一个字:砚。
9 黑夜火种傅辰倒下那日,江城连着三天大雨。
雨水漫进街巷,冲刷着旧楼的墙皮,像一层层被剥开的伤疤。
新闻报道里只是轻描淡写一句:“某前警务人员因精神异常住院调查,案件仍在深入中。”
但沈砚知道,一切已经结束。
不,是刚开始。
她没有再回学校,也没有再回沈见川的出租屋。
她搬进了一间老居民楼,三层,无电梯,墙上贴着公益组织的旧海报。
她把那张纸揭下,贴上了自己印刷的新标语:“失语者之家:为被害者家属提供法律与心理援助。”
她坐在桌前,拆开一封封信。
有人举报父亲酒后家暴,有人控诉警察不作为,有人只是寄来一张泛黄的照片,背后写着:“我女儿今年十二岁,失踪两年。”
沈砚一封封回信。
她写得极简,从不安慰,也不承诺结果。
她只是列清地址、联系方式、可用资源,像一把刀,把每一份痛苦切割、归档、分类。
有天夜里,江城的风特别大,楼下有人敲门。
她打开门,看见一个穿校服的男孩,眼神湿漉漉的。
“你是沈砚?”
“是。”
“你真是……那个人的女儿?”
“不是。”
她淡淡说,“我是我自己的。”
她带男孩进来,让他坐下,倒水,拿出纸和笔。
“写下你的事。”
她说。
窗外雨没停,楼道的灯忽明忽暗。
沈砚坐在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