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下。
黑色林肯准时出现，这次司机没有加速，而是缓缓停下。
车窗摇下，露出女儿小雨的脸，她眼中全是泪水，手里握着把闪着蓝光的枪：“爸爸，别过去！
这是时空悖论——”后备箱突然打开，那把刻着我生辰八字的匕首躺在月光里。
我想起通灵师临终前的话：“1999年你杀了七个女人，她们的血浸了刑场的地，所以你的每一世都要被自己的罪杀死三次。
第三次死亡时，用凶器自刎，让血渗进石碑，才能解开诅咒。”
可小雨的枪口在抖：“2045年，你就是在这里被这辆车撞死的！
我发明时光机就是为了阻止你——”林肯的发动机突然轰鸣，小雨身后的司机猛然抬头，左眼角疤痕裂开，露出底下陈建国的脸。
我终于明白，所谓的“三次死亡”，不过是宿命对凶手的审判，而我的每一世，都在重复1999年的罪行。
“对不起，小雨。”
我掏出匕首，在林肯撞来的瞬间刺向心脏，“这次，爸爸要自己还债。”
鲜血溅在石碑底座的瞬间，地面裂开。
我看见1999年的自己正在埋尸，穿旗袍的女人突然睁眼，冲我露出微笑——她手腕上的银链，和小雨的一模一样。
“爸爸！”
小雨的哭声和石碑的轰鸣同时响起。
在彻底坠入黑暗前，我终于看清石碑上的字：“陆鸣，第七次轮回，你终于愿意直面自己的罪。”
然后，所有声音消失。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1999年6月15日的刑场旧址，面前停着黑色林肯，后备箱里，七具尸体正在等待它们的凶手。
而口袋里，那张泛黄的纸条变成了新的内容：“第一次，你会选择杀人，还是自杀？”
远处，穿旗袍的女人正向我走来，手腕上的银链闪着光，像极了20年后女儿的手链。
2蝉鸣撕扯着1999年的夏夜，刑场旧址的槐树在风中发出沙沙声。
我盯着后备箱里的七具尸体，每具脚踝都刻着“陆”字，第七具女人的手腕上，戴着和20年后女儿相同的银链——她的脸，分明是小雨长大后的模样。
“不许动！”
手电筒的白光刺来，穿警服的女人举着枪从树后冲出。
警号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037156，陆小雨。
她腰间别着的对讲机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