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那过激的反应,与她刚才刻意营造的温柔形象形成巨大反差。
他下意识地看向我,似乎想起了无数次子安调皮捣蛋时,我总是耐心安抚、从未有过半分不耐烦的模样。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月瑶,只是碰了一下,没事的。”
孟月瑶这才意识到失态,连忙收敛神色,试图补救,对着子安挤出更假的笑:“阿姨不是怪你,只是这个包……算了,子安没事就好。”
谢长憬沉默地喝着咖啡,眼神复杂地在我和平静的子安之间逡巡,眉头越皱越紧。
这次见面不欢而散。
之后几天,“沫语东方”的预售数据稳步增长,第一批小样也送到了工作室。
但同时,网络上开始出现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几个美妆论坛和社交平台的小号,集中发布帖子,质疑“沫语东方”是三无品牌,指责我拿了前夫的钱不好好带孩子,反而出来“瞎搞”、“不守妇道”,甚至暗示产品成分有问题,是“智商税”。
还有人匿名向工商部门举报我们虚假宣传。
这些小动作,幼稚却恶心,背后是谁在捣鬼,不言而喻。
孟月瑶发现我不仅没像她想象中那样落魄潦倒,反而搞起了自己的事业,显然是坐不住了。
她开始频繁在谢长憬面前吹风,试图利用他的资源来打压我。
周末,谢长憬按约定来接子安回老宅。
孟月瑶也在。
据子安回来描述,孟月瑶对他表现得“非常非常热情”,不停给他夹菜,还想带他去自己的房间玩,甚至随意翻看了我留在别墅客房的一些旧设计稿和书籍。
子安忍了一天,在临走前,终于忍不住了。
他对孟月瑶说:“阿姨,你身上的香水味没有妈妈的好闻,像放了很久的奶油蛋糕,闻着腻。”
孟月瑶的脸当场就绿了。
子安没看她,继续一本正经地补充:“而且妈妈说,不问自取就拿别人的东西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小家伙口齿清晰,逻辑分明,直戳要害。
谢长憬当时也在场,子安的话像一记重锤,敲在他心上。
他想起孟月瑶最近那些看似无意、实则打探我近况的小动作,想起她面对子安时那份刻意和僵硬,再对比我离婚后的冷静和反常……疑心,如同藤蔓般疯长。
送子安回来后,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