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祁远经常提起你。
我的指甲掐进掌心：“他在哪？”
王总没回答，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推到我面前：“看看。”
文件夹里是祁远的“业绩表”——半年来他发展了多少下线，团队规模，提成金额。
最后一页用红笔圈出一个数字：37人。
“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王总指着那个数字，“三十七个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因为相信他，交出了自己的积蓄。”
我喉咙发紧：“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他忽然倾身向前，烟味扑面而来，“祁远没你想的那么无辜。
他现在良心发现了？
呵，晚了。”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探头进来：“王总，那小子还是不肯签字。”
“带他过来。”
王总摆摆手，然后对我露出一个堪称慈祥的笑容，让你们见最后一面”五分钟后两个壮汉架着祁远走进来，粗暴地把他按在我对面的椅子上。
他脸色惨白，右眼肿得睁不开，衬衫上沾着血迹，但看到我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你怎么走啊””我想站起来，却被身后的李总按住肩膀。
“感人重逢。”
王总鼓掌，“祁远，你的小女朋友很勇敢，一个人从广州跑来救你。”
祁远剧烈挣扎起来，手腕上的勒痕渗出血丝：“王总，这事跟她没关系！
她早就不是我的下——嘘。”
王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抽屉里拿出两份文件，“游戏规则很简单。
这里有一份解除协议和一份续约合同。
他先把解除协议推给祁远：“签了这个，你就能走人。
但按照规矩，得退还所有提成，并支付违约金……总计四十二万。”
祁远冷笑：“我哪来那么多钱？
……所以，”王总又把另一份合同转向我，“第二种选择——林小姐代替你续签三年合约，你的债务一笔勾销。”
办公室瞬间安静得可怕。
我盯着那份合同，胃里翻江倒海。
他们不仅要重新控制祁远，还想把我也拖下水。
“做梦！”
祁远突然暴起，却被壮汉一拳打回椅子上。
鲜血从他嘴角流下，他嘶吼着： “小满，别听他的！
他们在合同里做手脚——太吵了。”
王总皱眉。
一块胶带封住了祁远的嘴，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睛死死盯着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