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的引路人。
至于您……”他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锐利，杀意凛然。
“旧时代的残党，武道的巅峰？
正好，用您的陨落，来为新世界献上第一份祭礼吧！”
话音未落，他动了。
快到极致，带着撕裂空间的魔气，一指向我眉心点来。
那一指，用的竟赫然是我传授给他的天机阁绝学——“碎星指”！
但在魔气的加持下，这一指的威力，比我当年施展时，还要恐怖数倍！
充满了毁灭与死寂！
我的心，像被这一指提前洞穿，痛得无以复加。
我，萧破天，武道第一人，今日，却要面对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用我教他的武功，来杀我，来毁灭这个世界。
何其荒谬！
何其……悲哀！
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整个世界的哀鸣。
也听到了我心中，一个声音在低语：萧破天啊萧破天，你算什么武道第一？
连自己的弟子都教不好，养出了这样一个灭世的孽障！
你根本……就是个失败的……师父！
而今天，这个“犬父”，必须亲手……定乾坤！
1昆仑的悲剧，只是一个开始。
墨无痕，或者说被域外天魔占据了他身躯的存在，携带着那道不断扩大的空间裂缝，如同移动的天灾，开始席卷中原。
魔气所过之处，大地干裂，河流污浊，天空被染成诡异的暗紫色。
活人要么被瞬间吸干精气神，化作祭坛上的又一堆枯骨，要么被魔气侵蚀，心智扭曲，变成只知杀戮和传播恐惧的魔奴。
曾经繁华的城镇，一夜之间变成死域。
名门大派的山门，连同他们的千年传承，在魔染者抬手间灰飞烟灭。
“暗夜圣君”——这是幸存者们在恐惧中为墨无痕取的新名号。
而我，萧破天，则成了江湖上最大的笑话和罪人。
“萧破天闭关百年，养出个灭世魔头！”
“什么武碎虚空？
我看是狗屁不通！
连徒弟都管不住！”
“天机阁？
我看是天魔阁！
都是一丘之貉！”
流言蜚语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
我没有辩解。
因为他们说得对。
是我，亲手教出了墨无痕。
是我，沉溺于追求那虚无缥缈的“破碎虚空”，忽视了身边最亲近之人的内心变化。
他的偏执，他的不甘，难道真的与我无关吗？
我带着凌霜冰冷的尸体，一路向东。
沿途所见，皆是地狱。
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