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在我的头顶。
那天，我们聊了好久。
我说。
“我家条件不好。
可我大哥是个男娃儿，我爸妈一直想让他传宗接代。
我大哥和我嫂子是在工厂打工的时候认识的。
我嫂子父母死了。
没有娘家不要彩礼。
就这样，我嫂子嫁给了我大哥。
可是他们两个人结婚整整两年。
我嫂子的肚皮一直没有动静。
最后，两个人去医院检查。
发现我大哥是无精症……然后呢？”
马建军继续追问。
我又说。
“我大哥一点精子都没有，根本没有办法生育。
可他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丁。
是我们老李家唯一的血脉。
我妈想要传承香火，我爸想要抱孙子。
我大哥也想有个孩子想给老李家留个后。
因此，经过他们一番商量，决定让我嫂子跟……”马建军闻言。
他的表情有些错愕，还是轻轻点头。
“以前办案子的时候，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他说。
我继续回忆。
“我侄女，也就是婷婷出生后。
我嫂子说，这辈子再也不生了，有婷婷一个足矣。
可我妈不甘心，我妈还想要个孙子。
这些年因为婷婷的身世，我妈不敢跟嫂子发脾气。
她总觉得欠我嫂子的。
我们全家人也是把嫂子当成祖宗一般供着。
我妈偶尔会旁敲侧击，说想再添个孙子。
这事儿一直僵持了七八年。
我嫂子才再次点头，说同意要个二胎。
而后，我嫂子又怀孕了。
并且我妈还带嫂子去小诊所查过。
肚子里是个男胎。”
马建军闻言，轻轻叹了一口气。
“所以呢？
你嫂子为什么要跳河？
她留下的遗言又是什么？”
此刻，我的泪水含在瞳孔内。
我没有看到嫂子留下的遗书。
那封遗书，被婷婷给烧了。
可是，我却在我妈枕头下面的小盒子里。
找到了一张写满字迹的纸。
那是一张送养书。
我说。
“其实，我们家并不是只有两个孩子。
在我大哥和我的前面，还有一个姐姐。
那个姐姐刚出生，因为是个女婴，所以被我爸妈嫌弃。
那时家里条件又不好，很穷。
所以，我妈就把我姐姐送人了。”
我又转头说道。
“我嫂子也很可怜。
她好像并不是她父母的亲生骨肉。
而是被抱养的。
并且，嫂子小的时候被经手好几次……”有些言语，我不需要说透，只需要点到为止。
马建军大概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