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浮在水面，全身皮肤爬满蛛网状青纹，腹腔鼓胀如球。
老吴用竹竿戳破他的肚子，涌出的不是内脏，而是一团缠绕着水藻的骸骨——头骨眉心赫然嵌着鳞片。
三、骨铃当夜暴雨倾盆，江晚借宿在村尾祠堂。
供桌上摆着七盏铜灯，灯油竟是猩红色。
她翻开祠堂族谱，泛黄纸页记载着诡异习俗：每代族长需将长女指甲与头发埋入归墟潭底，否则“水娘娘”便会索命。
一道闪电劈亮祠堂，江晚猛然发现供桌下藏着铁箱。
箱内堆满锈蚀铜铃，铃舌是人指骨雕刻而成。
最底层的麻布里裹着一卷帛书，绘着人面鱼身的神像，下方注解：“水鬼借尸还阳，需以五行之水镇之。
若献祭中断，水脉化怨，骨铃响处皆为死域。”
窗外忽然铃声大作。
江晚回头，见祠堂门槛漫进黑水，水中浮现数十张肿胀的人脸——正是白日围观陈伯尸体的村民。
四、缚咒人脸簇拥着逼近，江晚抓起铜铃砸向黑水。
铃声激荡处，黑水如活物般退缩，露出潭边巫师后人周婆婆。
“你外婆偷偷把你妈送出村，断了献祭链。”
周婆婆枯槁的手指指向归墟潭，“水娘娘的怨气顺着地下河扩散，现在整片流域都是她的‘替身池’！”
潭水突然沸腾，一具缠满锁链的石像浮出水面。
江晚看清石像面容的瞬间血液凝固——竟与母亲有七分相似！
锁链应声断裂，石像表皮剥落，露出内里青灰色躯体：人形，却覆盖鱼鳞状黏膜，手指间长着蹼膜，眼眶内没有眼球，只有两团漩涡般的黑水。
五、渊祭水鬼抬手，潭水化作巨蟒缠住江晚脖颈。
周婆婆抛出一串骨铃，厉喝：“她不是祭品！
当年的童女根本没死！”
黑水蟒蛇骤然僵住。
江晚挣扎着扯下颈间项链，母亲留给她的吊坠里藏着一片干枯的鱼鳃——六十年前，被献祭的女孩靠这枚鳃器在潭底苟活，直到分娩那日难产而死。
她的怨魂与河神残念融合，成了非神非鬼的“水娘娘”。
“你外婆用禁术把鳃器一分为二，半片给你妈，半片镇压潭眼。”
周婆婆割破手掌，血滴入潭水绘成符咒，“现在，该把鳃器还给她了……”江晚将吊坠抛向水鬼。
鳃器触碰到黑水漩涡的刹那，潭底升起万道金光。
水鬼发出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