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了口气，歪着头，目光怜悯：“你已经死过一次了，林然。”
“为什么……还不肯回去？”
我浑身颤抖，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滚。”
沈婉柔笑了，温柔地眨了眨眼。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一勾。
——我的脸皮，裂开了一道口子。
27我猛地倒在地上，痛得发不出声音。
手掌下，是血，是碎裂的皮肤，是已经被撕开的伤口。
她站在我面前，微微蹲下，轻轻地摸了摸我的脸，像是在安抚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
“别怕。”
她的声音温柔又轻柔：“很快，就不疼了。”
她的指甲一点点滑过我的脸，落在我的下颌。
她轻轻一扯——撕拉！
剧痛瞬间炸开，皮肉分离的感觉让我差点疯掉，喉咙里涌出一股浓烈的腥甜，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血流了一地，我痛得蜷缩在地上，耳朵嗡嗡作响，意识开始飘远。
“好了。”
沈婉柔温柔地抚摸着手里的脸皮，眼神柔和，像是终于得到了心爱的东西。
她轻轻把我的皮贴在自己脸上，缓缓勾起嘴角。
“你看……现在，我们一样了。”
我彻底睁大了眼睛，瞳孔狠狠一缩。
她的脸……变成了我。
和我一模一样。
28三天后。
我的尸体，被发现了。
我赤裸着跪在外公的坟前，脸皮被剥得干干净净，露出血肉模糊的颅骨。
指甲深深嵌进泥土，像是在死前，曾拼命挣扎。
村里人都围着看。
有人叹了口气，摇头道：“这孩子，疯了。”
“早就该死的。”
“他活了这么久，已经是赚了。”
“哎，林家的人，命短啊。”
没人感到奇怪。
没有人觉得不对。
他们早就知道，这是他的“命”。
然而，墓碑上，不知何时多了两行字——“不是说……不该告诉他的吗？”
“血债……血偿……”血色未干，像是有人用指尖，一笔一划刻上去的。
风吹过，墓碑上的字，像是缓缓渗出血水。
而村里的人，只是看了一眼，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