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轻轻摩挲，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很快就不会痛了。”
她弯下腰，抓住我的左手，修长的指甲一点点嵌进我的皮肤，轻轻翻开我的指尖。
然后，那根针缓缓刺了进去。
23刺痛从指腹传来，细长的针尖缓缓刺破皮肤，穿透肉里，深深扎入血管。
我浑身一颤，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冷汗顺着额角疯狂往下滴。
血，慢慢渗出来。
一点，一点，从我的指尖滑落，滴进地板上的白瓷碗里。
“乖，再忍忍。”
姐姐轻声安慰着，脸上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手指微微一拧，针扎得更深了一点。
刺痛沿着神经往上窜，心脏疯狂跳动，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的铁锈味。
我猛地咬紧牙，死死地盯着她。
她的眼里没有任何怜悯，只有一种冷漠的平静，像是在执行某种庄重的仪式。
“快了。”
“再放一点，你就能‘回去’了。”
我的血，一滴滴落进碗里，染红了瓷面，像是一朵盛开的血色曼陀罗。
我终于忍不住，疯狂挣扎，拼命扭动身体，手指死死扣进地板，牙齿几乎咬碎！
可姐夫的力气太大，像是一座无法撼动的山，把我狠狠压在地上，让我一动不能动。
“别浪费力气了。”
母亲缓缓开口，语气淡漠：“你的血……早该流干了。”
24不——我不能死！
我拼命挣扎，眼神疯狂扫视四周，脑子里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轰鸣作响。
忽然，我看到了——供桌上，长明灯的火焰微微晃动，灯台旁边放着一把锋利的瓷刀，光滑的表面映出我苍白的脸。
那是……唯一的机会！
我死死盯着它，咬紧牙，猛地抬腿，用尽全力——砰！
长明灯被我撞翻，油灯碎裂，灯芯的火焰一下子窜起，火星飞溅，落在沈婉柔的手上。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脸皮掉落在地，薄薄的一层，轻飘飘地翻转了一下。
那不是人皮。
那是她自己的脸。
我愣住了。
沈婉柔的手缓缓抬起，慢慢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轻轻一勾——那层“脸皮”被微微拉起，一点点揭开，露出下面隐隐可见的血肉与缝合痕迹。
她的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林然……”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可脸上的皮已经松动，嘴角微微裂开，露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