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瞬间，林默突然按住法医的手腕。
溃烂的皮下埋着一块微型芯片，金属表面刻着093。
陆公馆书房弥漫着苦艾酒的气味。
陆明转动轮椅，机械手指捏着手术剪，正修剪一盆枯死的黑蔷薇。
“林先生对植物学也有研究？”
他剪下一段荆棘，汁液溅在周远山的汇款单复印件上，“比如……带毒刺的玫瑰？”
林默将铂金袖扣弹向玻璃茶几，金属碰撞声惊飞窗外的白鸽。
“周远山死前见过你。
他付钱让你保守秘密，但你想要更多。”
他盯着陆明机械义肢的关节缝隙，那里沾着星点绿色油漆——与剧院木偶背后的颜料一致。
轮椅突然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陆明掀开膝上的羊毛毯，露出半截烧焦的孩童腿骨标本。
“我弟弟喜欢捉迷藏。”
他抚摸着标本上的裂痕，“火灾那天，他躲在道具柜里，直到天花板砸下来。”
落地钟敲响八下时，书架自动移开，露出密室墙上的照片：整容医生举着手术刀，无影灯下的脸赫然是年轻时的周远山。
林默的袖扣相机微微震动。
他后退半步，皮鞋跟碰倒青铜花瓶，干涸的花泥中滚出一颗玻璃眼球——瞳孔纹路与剧院镜子碎片上的人影完全一致。
暴雨再临。
林默立在剧院残破的穹顶下，怀表裂痕中的月光投在乐谱数字上。
他忽然抽出钢笔，将7-12-5-19改写为坐标方位。
瓦砾堆深处传来金属碰撞声，铁锹挖开三英尺湿土，露出密封的保险箱。
密码盘转动声混着雷鸣。
箱门弹开的刹那，泛黄的《莎乐美》剧本扉页飘落，空白处写满癫狂的字迹：“他们回来了！
陆子安在镜子里看着我！”
一张合影滑出纸页：1993年的周远山搂着少年陆明，两人身后是尚未烧毁的镜子迷宫，镜中倒影却是个完好无损的男孩——他的脸与陆明现在的面容一模一样。
第五章：逆转与谎言暴雨冲刷着陆公馆的铸铁栅栏，林默的袖口渗着地下室潮气，指尖捏着那张泛黄的合影。
照片里少年陆明的笑容被雨痕晕染，镜中倒映的男孩却用阴鸷的眼神穿透纸面。
他推开审讯室铁门时，苏晴腕间的手铐撞出清响，她仰头吐出一串烟圈：“林先生也相信死人会从镜子里爬出来复仇？”
林默将铂金袖